lim peh ka li kong 令伯卡你讲

Skill and style of telling stories is as per what you see - Singlish plus Hokkien dialects. Kam siah for coming into my BLOG and read, thank you! All content is copywrite "Old Beng" unless otherwise noted.

Tuesday, August 07, 2007

狮城怪谈(十九)

(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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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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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甲讲完他的遇鬼记后,停顿了下来。

男乙、男丙和女子都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好了,现在到我告诉你们我所遇见过的事。” 男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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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德士司机。

有一回,我在夜晚开着车,在路上兜来兜去,希望能看到有人在路旁等车。

兜着兜着,我在小坡那儿终于载到了一位女顾客。

那女人有着一头长发,大部份的头发都从头额上散了下来,遮住了她那苍白的瓜子脸。

她一上车,我马上嗅到了一股很奇特的香水味。

她叫我载她到乌节路的XX大酒店。

在行程中,我偷偷从倒后镜看她。绝大部份的脸由于被头发遮住,因此根本看不清楚。

一路上她都静静不出声,而那香味也越来越浓。

到达目的地后,她叫我等她一会儿,她进去和朋友见面。

在车内等了一会儿,她终于走了出来。

上了车之后,她告诉我她见不到她的朋友。大概是她听错了酒店的名字,并要求我载她到另一间大酒店。

由于当晚冷冷清清,根本没有别的乘客,我便继续载着她到另一间酒店。

一路上,她还是不吭一声,只望着车外的街景。

到达另一间酒店后,她照样进去找朋友。只一会儿,她便又再出来。

同样的,她告诉我找不到她的朋友,并且给了我另一间大酒店的名称,叫我载她到那儿,她的朋友也许就在那儿。

如此这般地兜了几间大酒店,她的朋友始终没出现。

看了看计钱表,已是二十多块钱,我告诉她我就快要收工,希望她打定主意要上哪儿?

当时我心里想,把她载到目的地后便叫她付钱,毕竟我已为她兜了几乎整夜。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叫我载她回芽笼住家。

没办法,顾客至上,我只得载她回芽笼。

她指引我载她到一座组屋的停车场里,她打开手提袋问我车资多少钱?

我告诉她一个数目,只见她把袋里的钱数了一遍,然后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她的钱不够。

开什么玩笑!我陪了她兜了整个晚上,这儿去那儿去,她竟然说钱不够。

或许是我脸色不大好看,她马上说道她就住在这座组屋的三楼,她可以马上上楼去拿钱还给我。

当她指上三楼时,我把头探出车外望了上去,见她所指的那一间有着一盏红灯亮着。

除了答应让她上去拿,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当她上楼去时,我站在车外一边抽烟一边耐心的等她下来。

我见到她开门走了进去,才相信她所说的话。

当我抽完第三根香烟时,才惊觉她已进去太久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上楼去讨钱。

在门口敲了大约一分钟的门,一位老太太以惺松的眼睛开门疑惑的看着我。

我告诉她刚才有一位长发的女子坐我的德士没给钱便进去了,我怕她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便对她形容那女子的容貌。

她在听了我的一番形容后,“哦”的一声然后叫我等一会儿,进屋里去拿钱。

在临走之前,我告诉她请她告诉那长发女子以后乘搭德士要带多一点钱,才不会带给别人麻烦。

本来说完之后我已打算下楼去,但却因为她说的一句话而停止脚步。

她说:“唉!我也没办法,我又见不到她,而且每隔两三夜便会有德士司机上来讨钱,我也无法阻止她。”

我大感不惑,追问下去。

那老太太摇了摇头,然后打开大门叫我进去看就会明白。

一踏进屋里,我见到一个大橱上放着一张黑白遗照,在照片的两旁放置着两只白蜡烛。

那照片中正是那长发女子!

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住。

那老太太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她总是不安息,总会在夜晚在外头乘搭德士,我也已经习惯了。。。”

那老太太的话并没说完,我却早已奔下楼下。

至今我每回开夜车都有一点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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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乙说完后,众人都沉默了一阵子。

四人当中唯一的女子也在此时说出她所遇到过的怪事。。。

迷离夜(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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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十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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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uly 12, 2007

狮城怪谈(十八)

(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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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科学家至今无法肯定,这世界是否有幽灵的存在、故对于鬼怪之说,人们总是半信半疑,即使自己本身碰到此类东西,而将它告诉朋友时,他们总会说是心理作祟。可是,当你和三五位朋友互相交换经历,你就不难发觉鬼魂之说的存在性有多少。因此,你就会存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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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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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某时、某地。

四个人,三男一女,共聚一堂,正在无聊地交谈中。

其中男甲忽然提议道:“不如我们大家轮流说曾经有过的鬼故事吧。”

男乙、男丙与唯一的女子都赞同说好。

“就让我先开始告诉你们我曾遇到鬼的经历吧。”男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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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知道我每天上班都得对着电脑,直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的工作不外是日夜不停地输入资料和接收外来的资料。

你们也知道我的公司是有轮班制的。

我的老板是一名美国人,他有时会来我们的公司看看,和我们打个招呼。

对了,得先告诉你们我的工作环境。我在一间小房子里工作,里头有着四架电脑,分别由我和另外三名同事使用。

办公室外是一条走廊,而走廊的两旁分别有着许多间小小的办公室。有一晚,我值夜班,当我走在无人的走廊时,从我右手边的一间办公室里传出了一阵电脑被操用的声音。

我低着头从门缝处看了进去,只见里头一片漆黑,但是声音还是不断地传了出来。

当时我心里只觉得奇怪,哪会有人在漆黑中工作?我甚至于用手握着门柄,试着打开那扇门看一看。

门锁住。

由于我当时已迟到了便急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儿便已忙到忘了去探个究竟。

这夜就只有我独自一人做夜班,也许是因为只置身于一间小空间里,因此并不觉得害怕,如果是一间大的空间里可能气氛会较怕人。

当我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操作了一个多钟头后,我的双眼开始觉得有点累。

我离开了我的岗位到厕所去了一趟。

如厕后,洗了把脸便又回到岗位继续工作。

过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我忽然觉得特别的冷。

忽然我从电脑的荧光屏里见到一个外国人的倒影,就象当你在看电视时,有人站在你背后,他的身影便会倒映在荧光屏里。

那外国男人有着一头金发,唇上留着很浓厚的胡须,还挂着一个友善的微笑。

当时涌上我的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老板来巡视了。

我立刻打醒十二分精神,又操作了多十几秒后便转过头去对他笑笑,打个招呼。

当我转过头去时,我的微笑顿时僵在脸上。

进入我眼帘中的就只有一间空洞洞的办公室!

我的身后根本没有人!

我好辛苦才能强迫自己把僵硬了的头转回来。

眼前所见的东西把我吓得直跌了下去。

虽然我重重地把自己摔倒在地上,却不觉得痛。

那外国男人的脸型还在电脑的荧光屏里望着我笑,我记得我在惊叫中逃离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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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甲讲完他的遇鬼记后,停顿了下来。

男乙、男丙和女子都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好了,现在到我告诉你们我所遇见过的事。” 男乙说道。。。

迷离夜(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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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十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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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une 14, 2007

狮城怪谈(十七)

(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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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忙、匆促的大都会生活里,如果能卸下平日的辛劳,带着愉快的心情,到南部的岛屿露营嬉戏,那是一件多么写意的事,可是,在这些岛屿上,我们往往会碰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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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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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在世界贸易中心的码头处,一班中学生与几名教师正集合在一块儿等船。

经过点名后,领队的陈主任与其他六名教师带领着一队四十三名学生登上轮船往海外的一个岛屿露营三天两夜。

陈主任现年四十八岁,是一位很稳重冷静的男士。

其他六名教师分别是王先生、林女老师、黄小姐、体育主任巫先生、洪女老师和一名代课老师钟先生。

其中以钟先生最年轻,现年才廿一岁,林女老师与洪女老师都是中年妇女。黄小姐在三个月前才正式成为合格教师。

一伙七名教师,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就这样带着四十三名学生露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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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天的节目后,每个学生在夜晚十点半便已全部被叫上床睡觉。

由于这是一间男女混合学校,因此这一次的露营是分男女两组。

晚上,男女各分睡一间房间。

当所有的学生全都被遣回房里睡觉时,七名教师才一同围坐在一块儿讨论今天的活动。

“各位对今天的节目安排有什么意见?”陈主任首先发问。

“学生大致上都还很合作,都很有团体精神。”洪教师说道。

“我认为我们应该让学生们有多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让他们自己去玩一下,毕竟他们已不是小孩子了。”最年轻的代课钟老师说道。

“让他们自由活动?那不是太危险了吗?”黄小姐反对道。

“我也觉得不太妥当。”林老师也附和说道。

“我认为钟老师的意见不错,我们是应该让学生们多一点自由活动的机会。”王先生说道。

“不错,来岛屿露营主要是训练学生们自立,是应该让他们自由发挥。”陈主任点头道。

“话虽然不错,但是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谁该负责?”洪老师不赞同。

至此,同意与反对学生自由活动的老师们各占三位:三位女教师都认为不妥当。

这时,每位老师都转过头望着体育主任巫先生,因为他的意见将是学生接下来的节目。

巫先生想了一想,说:“我认为我们是应该让他们尽情玩乐,不过我们应该在他们自由活动时与他们在一块儿。那些想去海边游泳的,钟先生与我会特别注意他们,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唔,我看就这么决定吧,只要我们多留意一下他们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主任道。

三为女老师虽然不同意却无法再发表意见。

七位老师再讨论多一会儿便散会,各自回房里去。

当七位教师鱼贯的走出去时,黄小姐与林老师正走在最后。

“林老师,我想去洗个澡,妳介意我们一块儿吗?” 黄小姐问林老师。

“好啊,我也想去洗个澡,就一起吧。”

由于冲凉房在厨房的后面,因此当林老师与黄小姐拿了毛巾肥皂之类的必需品后便绕厨房处走了过去。

在她们洗完澡后,便双双走回房里。当她们经过厨房时,听到从里头传来有人在里头的声音。

“嘘!妳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林老师向着厨房里头一指,问黄小姐。

黄小姐把耳朵靠向门口聆听,点点头道:“唔,里头好象有人在收拾餐具之类的东西。”

原来由厨房里头传出了象是一些碗碟杯子碰触桌子的敲击声,更传来一阵阵的椅子被移动的声音。

林老师与黄小姐双双低头从门缝处看,只见里头一片漆黑,根本没丝毫光线。

黄小姐更大胆地握着门柄,试图打开它。

“咦,锁住了?”黄小姐惊讶地说道。

“钥匙在陈主任那儿,我们去找他吧。”林老师说完便拉着黄小姐急急忙忙地离开。

陈主任在听了两位女同事的一番话后,沉思了一会,然后叫醒体育主任巫先生和代课老师钟先生陪着林黄二人一齐到厨房去探个虚实。

五人一行人来到厨房门口处。

“听!”林老师细声说道。

果然由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个时候,加上门被锁住,怎么会有人在里头呢?”钟先生一脸疑惑问道。

“不如我们打开门看看吧。” 巫先生提议道。

“不行!”陈主任即刻反对。

“那。。。” 巫先生还想开口说话。

“别再说了,走吧。”陈主任说完便掉头走回房间,其余的人见状也跟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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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陈主任对着各同事谈及昨夜的事说道:“我不认为昨晚厨房里有人,而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因此,我们最好由它去。别去惹它,反正我们在这儿还有今明两天而已。。。”

“可是我们什么也没见着,哪可以就此不管了呢?” 巫先生问道:“况且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呢?”

“巫先生,你还年轻,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旁的王先生插嘴道。

“好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千万不可对学生们谈及此事。”陈主任对各人说道。

这天下午,学生们都自由活动,个个玩得精疲力尽却兴奋得很。

在晚上当大伙正熟睡时。。。

钟先生在朦胧中被一学生摇醒。

“老师,醒醒。”振华一脸惊慌地猛摇着钟先生。

“啊,什么事?”钟先生以惺松的目光问道。

“钟老师,我的床一直在震动着,使我根本无法入睡。”振华一脸苍白说道。

“你说什么?什么震动?”钟老师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说我的床。。。震动!” 振华提高声音说道。

这时,睡在钟老师隔壁床的王先生也醒了过来:“振华,你带我们到你的床位去。”

当他们三人走到振华的床位时,见到其余的学生们都在酣睡中。

“没有啊,你的床不是好好的吗?”钟老师打着哈欠说道。

“可是刚才它明明正震动得很厉害。” 振华道。

“好了,别闹了,睡吧,已经很晚了。”王先生拍了拍振华的肩膀说道。

“不!我不会再睡在这张床了。” 振华说完连连退后。

“好吧。反正我的隔壁还有一张空床,你今晚就睡在那儿吧。”王先生说道。

“走吧,别吵醒其他的人。”钟先生说道。

三十分钟后,振华还是无法入睡。

当振华坐直身望向他的床边时,见到七八条“白影”正四处飘荡,根本没有脚部。

振华吓得连忙用被盖着头部,直发抖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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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行人在收拾行囊后便踏上归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由于振华一脸苍白,步伐蹒跚显出一副惊惶的神态,在旁的巫先生和钟先生便走近他与他交谈。

“振华,怎么啦,不舒服?”钟先生一手搭着振华的肩膀问道。

“没。。。没什么。” 振华摇头说道。

“你的脸色很差,我看我待会儿送你回去,O.K?” 巫先生在一旁说道。

“不必了,我真的没事。”振华说道。

“不要紧,反正我得送钟先生回去,顺便也送你一程。” 巫先生说道。

“这。。。” 振华还想拒绝。

“不用这了,就这么说定了。” 钟先生说道。

这次的学校露营也就在一片热闹哄哄的气氛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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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巫,下个星期六我将和“沙皮狗”和“马桶”去露营,你去不去?”钟先生在休息时间问着巫先生。

“哦!“马桶”与 “沙皮狗”也会去,哪可以少了我呢?” 巫先生笑答道。

“还有别忘了带你的另一半也一同去,人多才热闹。”钟先生道。

钟先生、巫先生、外号“马桶”和“沙皮狗”是四名很要好的朋友,彼此是多年的邻居和同学。

在星期六的下午,巫先生一行八人,四对男女齐齐到另一个小岛露营。

由于这个岛屿并无露营设备,因此钟先生等人只得自己动手扎营。

忙了一阵子,总算扎起了两个大营帐。男女各一个,分开睡。

“小钟,我们一同去环绕这个岛一圈吧!” 巫先生提议道。

“走吧。” 钟先生说完便与巫先生一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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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与巫先生在岛上绕一圈时,见到在靠近森林处有一石碑,似乎是个坟墓。

两人由于都不信鬼神之说,因此也不当是一回事。

当他们回到营帐处时,“马桶”他们已经升了火正在烧煮食物。

“回来了,怎么样?” 巫先生的女朋友小晴眨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问道,双手紧握着对方的手。

“喂!别那么亲热,这儿还有别人哟。”钟先生在一旁作弄着他们。

“关你什么事?”钟先生的女朋友慧慧走过来把钟先生拉到一边去,“让他们去吧。”

“喂,你们也别那么亲热,这儿还有别人。”巫先生也作弄回钟先生。

一伙人听后都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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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老巫、小晴、老钟、慧慧、沙皮狗、美姗、马桶和雯玲齐齐围坐在火堆旁烧烤食物。

“咦?那儿有人。” 雯玲忽然指着岛的那一端说道。

每个人都转过头去,往雯玲所指的方向望去。

“哪有什么人?” 沙皮狗首先说道。

“是啊,哪有人,一定是你眼花。”老钟也说道。

“不可能,我明明。。。” 雯玲还想说下去。

“不用明明了,吃鸡翅膀吧。”马桶拿了一个烤好了的鸡翅膀便往雯玲的手上塞去。

雯玲虽然满脑疑惑却也不再多说一句话。

闹了一个晚上,八人才收拾一番,然后便回到营帐里休息。

当八名男女正在营帐里歇息时,远处传来一阵高吭的惊叫声。

那一阵惊人的呐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象是针刺一般的钻进每个人的耳中、心中。

老巫等人即刻走出营帐处探个究竟。

此时,小晴等人也刚好一脸惊惶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什么事?” 慧慧以发抖着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钟先生答道。

人人手里各拿着火把四处巡视。

“没人啊!”马桶一行人在巡视一番后并没发现到任何人。

“回去睡吧。”沙皮狗说完后,众人便又再回到营帐里休息。

忽然,那一阵令人心跳加速的喊叫声又再划破夜空。

正当老巫他们四个男生你望我、我望你之际,小晴四名女生惊惊慌慌地冲了进来,投入自己男友的怀中。

只见四名女生吓得脸青唇白,个个怕得直发抖。

此时,老巫一伙人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笑声,一阵女人的笑声。

只听见那阵笑声由远慢慢向着他们的营帐移近。

夹在那阵恐怖的笑声是一阵阵铃声,似乎是女人戴着的脚镯在脚部移动时所发出的声音。

只听见那阵笑声、铃声从远处慢慢移近他们的营帐外。

然后,围绕着营帐外直打转。

那阵笑声由慢逐渐变成快速,在营帐外围绕着。

四对男女害怕得直紧握着对方的手,只感觉到手心一片潮湿。

那阵笑声、铃声飞快地在营帐外直绕着十多分钟,然后慢慢地又移动到别处去。

“我出去看看!”老钟说完便起身想走出去瞧瞧。

“不要!不要出去!” 美姗与慧慧齐声嚷道。

就在此时,那阵在远处的笑声、铃声又再飞快的朝着他们的营帐传来。

一个人的行动绝对不可能来得那么快。

人人一听到那阵声那么快又来到营帐外,个个怕得抱成一团,吓得屏住呼吸,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那阵声音来来去去,维持了个多钟头,似乎在作弄着老巫他们。

好不容易,那阵声音才慢慢地由近至远,慢慢地消失在夜空中。。。

“那是什么?”马桶首先打破沉静。

“不知道。”沙皮狗猛摇着头。

“会不会是。。。”老钟道。

“别说了!别再说了!”四名女生几乎同一时间嚷道。

人人一整夜便挤在营帐里,提心吊胆地坐到天亮,谁也无法入睡。

隔天清晨,人人急急忙忙地收拾,然后速速离开了这个令他们害怕的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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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语:自从这件事后,老巫与老钟再也不敢踏上这个小岛。四名女生更是怕得从此再也不敢去露营了,见过鬼一次就够了。

换成是你,你还敢吗?

(故事十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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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29, 2007

(旧著)

狗一直以来都被称为人类的最好朋友。在众多宠物之中,狗要算是最听话的动物之一。

养狗之人总会知道,狗是他们的宠物,有时生活得比人还舒服,吃得好,住得好,一个星期还有机会上“美容院”修饰一番。

洗刷狗毛、修剪脚趾、餐餐牛肉,女主人疼它多过疼自己的儿女。

狗也是很善解人意的,当你放工或放学回家,它会叫你,甚至猛摇尾巴以示欢迎你。当你觉得烦闷心情不好时,它又会静静躺在你的身边陪你,让你触摸它那毛耸耸的身体。

狗是有灵性的。

有这么一个真实的故事:

一对夫妇养一只狗已有七、八年之久,这对富有的夫妇很遗憾没有孩子,狗便自然成了他们的心肝宝贝。

每天早上,当男主人出门去上班时,那只狗总会跟着他到花园大门处,直至男主人的车驶去后,它才会返回屋子里陪女主人。

有一个早上,当男主人如往常一样上班去,那只狗一反往常,一直对男主人鸣叫着,而且一声比一声凄惨,仿佛想对男主人说些什么。

由于男主人当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只拍拍狗的身体几下便驾车上班去。

在他离去后,那只狗一直鸣叫着;不论女主人怎样摸它、安慰它,它也不停止。那只狗就一直趴在地上鸣叫着,怎样也不起身。

女主人没办法便自己回屋里去。不久,屋外花园里的那只狗忽然大声吠叫起来,当女主人奔跑到外面时,只见那只狗象发疯似的跳上跃下吠叫着,令到女主人感到震惊的是,她见到心爱的狗正在流着泪、哭泣着。

不久便传来男主人死亡的噩耗。据说是他前往机场接待从国外回来的老板的途中,发生车祸身亡。

那只狗儿一反往常的举动是否早已知晓主人将会发生意外死亡,而频频想告诉他呢?

或许狗真的是有灵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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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May 09, 2007

狮城怪谈(十六)

(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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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大地一切回归自然,四周一片鸦雀无声,除鸣鸣的虫叫声外,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进行夜里行军的训练,忽然队中有两人迷失了方向,一直在阴森森的树林兜圈子,而且遇上了整批从未遇过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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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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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天的军事练习,每个人都满身大汗,一回到自己的单位多数会马上冲进冲凉房里洗澡。

在军营里,最舒服的两件事莫过于洗澡和躺在床上。

通常在一整队军人当中总会有一两人不习惯与别人共同洗澡,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却还是有人会觉得很别扭。

立群就是这么一位害臊的男子。每次一大伙人挤在一块儿洗澡,他总是躲在房里休息。

总是要等到每个人洗完澡后,他才独自一人溜去慢慢洗澡。

立群的队友们都知道他的怪习惯以及他的臭脾气,都不敢去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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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立群又殿后洗澡了。大家都已见怪不怪的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

当立群步入冲凉房时,听到有人在里头沐浴的水声。

于是立群深锁着眉头想:“哼!还有人在洗澡,怎么这人冲这么久还没冲好。”

然后,他四处张望却不见有人,只是见到最后一间的浴室水喉开着,水不停地洒下来。

立群一边走过去把水喉关紧一边骂道:“哪个家伙这么粗心,连水喉也忘了关?!”

当他冲到一半时,那个被他关紧了的水喉又松开了,水继续洒了下来,直把立群吓了一大跳。

“怎么搞的?又松开了?” 立群不甘愿地又走过去把水喉关紧。

他把水喉关紧之后又回去冲凉,立群一边冲凉一边引声高歌。

当他正陶醉在自己美妙动听的歌声中,忽然觉得有人用手在他的背部摸了一把。

立群便急忙转过身,准备开口臭骂那个作弄他的人,可是,当他一回头却时却见到四周一片寂静。浴室里除了他就无其他人了,于是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说道:“真是的,为什么自己这么神经过敏。”

之后,立群又再次吭声高歌。

当他正冲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又感觉到有人用手在摸他的背部。

但他并没有转头看个究竟,他压迫着自己,一直到他发觉似乎有人在帮他擦背时,他才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惊,猛然转过身,大声嚷道:“别再玩啦!”

几乎是立即的,那摸擦的感觉立刻消失。

立群在嚷喊过后,快手快脚地把自己擦干,穿上衣服,速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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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群与他的一组队友们正坐在茂密的树荫下歇息;有些人坐在草地上,有些则索性躺了下来。

“Fall-in!” 不一会儿,立群的长官喊道。

于是,立群和队友便连忙起身,排起队,然后随着长官的算人数口号后,便顺序地喊道:“1,2,3,。。。14!”

之后,他们被带领到树林里作最后一次的体操练习,正当他们沿着树林跑步时,天忽然不作美的下起毛毛雨。(2007 后语:也可能是天作美)

“哈!这场小雨来得真是时候,不然不知要有多炎热。” 立群对着他的队友们说。

“不要讲话!继续跑!” Officer 喊道。

在绕着树林跑一圈后,Officer 把他们叫进树林里。

在排整齐后,每个人又喊出一个号码。

“1,2,3,。。。14,15!”

十五!这一队只有十四个军人是大家所知道的,怎么会多出一个来?

Officer 在听到十五时,脸色大变,心里想着:“哪个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开玩笑?”

Officer 以目光横扫了众人一遍,喊道:“重来!”

“1,2,3,。。。14,15!”

又是十五!

虽然 Officer 瞪着每个人,却不见任何人喊出十五。他心里纵然惊怒,却不动声色。他把每个人叫出树林外再次报数。

“1,2,3,。。。14!”

这次,不止Officer 感到奇怪,连立群他们也深感到奇怪。

Officer 感到他被人愚弄了,再次把队友们叫进树林里报数。

“1,2,3,。。。14,15!”

Officer 此时才知道不对劲,马上解散军队,迅速撤回军营。

在军营里,Officer 对着立群他们说:“我不管刚才谁在捣蛋,我这次就此不过问,如下次再有同样的事发生,我将会惩罚你们,understand?”

“Yes, Sir!” 众人站着挺直地回答。

其实Officer 和其他的人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并不怎么寻常,但是,为了不扰乱众人的思绪,长官不得不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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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立群与他的队友们都在进行夜间训练。

阿顺被分配到与立群一组,两人在漆黑的树林里行军。

“喂,立群,你说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十四个人却会有人喊出十五?”阿顺问立群。

“我也不知道,反正过去了,再提它做什么?这点小事你就这么害怕,告诉你,我那冲凉被无形的手擦背不是更恐怖吗?”

“啊!那你不是遇到鬼了吗?” 阿顺咬着手指头问道。

“SH!日间不要说人,夜间不要说鬼。难道你没听说过?” 立群瞪了阿顺一眼说道。

阿顺听后直说:“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两人接着又东说西谈地讲着一些日常琐事,在静静的夜晚里步行着。

走着,走着,两人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两人似乎一直都在林里,仿佛永远也走不出树林外。

“怎么我们走了这么久还在树林里?” 阿顺四处张望问道。

“快到啦!心急个什么,真是的。” 立群白了他一眼。

“不是啦,你看那棵树,树枝上断了一截。我们刚才明明经过这儿,现在又是同样经过这儿。” 阿顺指着身旁的一棵树说道。

“是吗?我倒没注意,也许你看错了啊,走吧。” 立群说便迈开脚步向前走。

走了许久,两人还是在那树林里兜来兜去,那漆黑的树林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怎么搞的?走了这么久还在树林里?” 立群也开始觉得有点邪门。

“啊!看!” 阿顺指着前方的一棵树惊叫。

原来就在他们二人的前方正是那一棵树枝断了一截的大树。

这时,不止阿顺害怕,立群也害怕起来。

“怎么办?” 阿顺拉着立群的手问道。

“别吵!我们再试试走看看吧。”

此时,两人的步伐已不再轻盈,而是沉重非常。

兜着兜着,又回到那断截的树旁。

“啊!怎么又回到这儿?” 阿顺吓得差点就流下眼泪,双腿直发抖。

“有人说这是鬼挡墙。” 立群以沉淀的语气说道。

“吓!那我们该怎么办?” 阿顺怕到不知所措,直在那儿嚷着。

立群想了一想,说:“有人曾对我说过,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要撒一泡尿便能破解鬼挡墙,不过不知灵不灵?”

“管它灵不灵,先试试再说,” 阿顺说完马上解开裤子的钮口,拉下拉链,就地撒了一泡尿,希望能让他走过这个又黑又令他害怕的树林。

立群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也顾不了害臊,同样的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尿。

“走吧。” 立群穿回裤子后,回过头便与阿顺离开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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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急急地走了一会儿,发觉还是走不出去。

阿顺怕得手脚发软,直冒冷汗。

立群见到阿顺吓得脸青唇白,便安慰他,说:“别怕,我们总会走出去的,你看,我们再也没回到刚才那断了一截的树那儿,对吗?别担心了。”

“不担心才怪呢?我们走了这么久还在这儿兜来兜去,你竟然叫我不必担心?” 阿顺变得神经兮兮地提高声量。

立群以两手紧捉住阿顺的肩膀,摇了摇他,嚷道:“你冷静点!”

“啊。。。!” 阿顺忽然大叫起来,手也乱动乱摇起来。

“阿顺,冷静点!” 立群猛力地摇晃着他,希望能令他冷静下来,可是阿顺还是大声嚷嚷着。

“啪!” 立群用力地掴了阿顺的脸颊,直把他掴得跌在一旁。

阿顺跌坐在草地上,心情才慢慢地平稳下来。

立群点燃了一根烟,把它交给阿顺,说:“抽根烟,冷静一下,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当阿顺抽完了那一根烟后,两人再次试图走出树林。

走了一会,阿顺突然指着前方嚷道:“看,那儿有灯光。”

“不错,那儿肯定有人,快走。” 立群说完与阿顺双双向灯光处奔去。

“是不是,我都说不用担心。”立群说道。

当他们离那灯光处约有十公尺时,才知道那灯光其实是一间小屋里的电灯所发出来的。

那屋里传出了一阵喧哗声,象是有许多人在里头聚会。

那所小屋的四周围都被铁篱笆围绕着。

“我们绕一圈从前面进去吧。”立群说道。

“好,好。”阿顺以舌头舔着他那干凅的嘴唇,猛点头。

在他们绕着小屋走一圈时,从窗口望进里头,见到里头有七八个军人正在玩扑克牌;有些正在喝酒划拳;有些则坐在一块儿聊天。

当他们抵达前面时,见到铁门正被一个锁头锁住。

“怎么办?” 阿顺转过头来问立群。

“什么怎么办,爬过去吧。”

两人快手快脚的爬上篱笆,当他们二人在篱笆上时,立群还往屋里面看了一看,里头的军人似乎没发觉到他们二人。

立群与阿顺由上面往下纵身一跳,由于篱笆上离地并不太高,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问题。

当他们着地时,站直身子便往里头看。

刹那间,他们都觉得天旋地转,双手变得冰冻,心仿佛停止跳动。

原来当他们往屋里头张望时,什么也没见着。

整间屋里黑漆漆的,借着月光望进去,连一个人也没有,更甭说七八个军人正在饮酒作乐。

阿顺怕得转过身连忙往外跑,嘴里也放声大叫起来。

但他只嚷到一半便出不了声了,因为他害怕到忘了他的背后便是一道铁门,直冲撞过去把自己撞昏了。

立群在阿顺昏死过去时,马上附身去观察他。

在立群正在观察阿顺之际,他感觉到背后有东西正慢慢逼近他。

立群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去看,不看犹可,一看整个人象是跌进冰冷的水库中,血液直涌上他的脑袋,耳际只听到一声 “轰”。

他所见到的景像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只见到五六个军人由屋里慢慢飘出来,徐徐地逼近他。

那几个军人都是没有腿部的,而且个个面部七孔流血,嘴里还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嚎叫声,双手伸得笔直,直向立群的颈项掐来。。。

立群吓得心脏差点就此停止跳动,眼瞳放大,就在一声惊叫中昏迷过去。。。

x x x x x

第二天早上,立群在朦胧中被人推醒。

“喂,立群,你怎么睡在这儿?”他的一名军友弄醒他。

“啊!” 立群想到昨晚所见到的一切,不竟大叫起来。

“SH,Officer 就站在那边。”

“立群,发生了什么事,你和阿顺怎么会在这儿,阿顺的头又怎么会肿到这么大?” Officer 问道。

立群连忙站了起来说:“Sir,我们昨晚遇到鬼了,阿顺吓得把自己撞昏了。”

“不准乱讲话!” Officer 阻止立群继续说下去。

“全部离开这儿,你们几个帮忙扶着阿顺,走吧。” Officer 说完便转过身走了出去,站在篱笆外。

看着每个军人走过他身边离开后,他才殿后走在他们后面。

只见 Officer 的眼角肌肉一直在跳动着,因为他知道这一间正是出了名的鬼屋。

一行人匆匆地离开了那间令人望而惧畏的小空屋。。。

(故事十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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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February 13, 2007

狮城怪谈(十五)

(旧著)

=====

人死后是否能复生呢?这的确是个令人百思莫解的问题。轮回风水的存在价值有多少呢?尽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十多年前,我的邻居林氏一家确曾遭遇过令人半信半疑的事。。。

=====

死前订终身
复生续前缘

=====

“怎么还不去睡?明天不用上课吗?” 母亲问我。

“就要睡了,让我先赶完这篇作业。” 我回答道。

“这么晚才作功课,整个下午在做什么?” 母亲有点儿不高兴地问道。

“我。。。” 由于整个下午我就只顾着玩,因此把明天要交的作业也忘了,但又怎能对母亲说呢?

看到母亲一脸不悦的样子,我赶紧把书包收拾好,连忙钻进被窝里。

可能是天气闷热的关系,当晚的我翻来复去,久久无法入眠。

正当我昏昏入睡时,一阵刺耳的声音把我从迷蒙的境界拉回清醒的世界。

只听见楼上传来连续不断的声音;象是有人正吃力地拉着椅子或桌子,而发出刺耳的声音。

接着却传来了石弹子碰击地板的声音,“的,的,的。。。”,当声音逐渐停止了,以为不会再有任何的声音,却又传来楼上丢出的石弹子落着地面上的声音。

“怎么搞的?三更半夜了还在玩弹子,真是过分!” 我心里不禁骂着。

被楼上的声音折腾了半小时,我方才再次地昏昏入睡。。。

x x x x x

第二天,当我放学回家时,见到住在楼上的林婶正站在我家门口和我母亲谈话。

只听见我母亲问林婶:“怎么妳的儿女们都这么迟才睡?我总是在半夜听到他们搬动桌椅,有时又象在丢弹子,而且不只一晚。”

林婶听后猛摇头说:“没有啊,我们全家都习惯早睡,他们又怎会在半夜玩耍?”

“可是我确实在半夜听到声音。” 我母亲说道。

“是啊,是啊,我昨晚也听到,还吵得我睡不着。” 我听了连忙插上几句。

“去去去,大人讲话小孩插什么嘴。” 母亲瞪着我说。

“我看你们大概听错了,我还有点事要做,我。。。我先上去了,改天再聊。” 林婶说完便急急离开了。

只剩下母亲以迷惑的眼神望着她的背影。

接着下来的几晚,楼上在半夜照样传来恼人的声音。有一晚的声音特别响亮,我从睡梦中惊醒。

某夜,林婶带着一位道士上她家去。

“怎么林婶会带道士回来?” 母亲问父亲。

“我怎会知道?” 父亲一边阅读报纸一边答。

“会不会和他们半夜发出的声音有关?” 坐在一旁做功课的我说道。

“怎么你最近变得那么多话?做功课不专心!” 母亲骂道。

我伸了伸舌头,再也不敢吭一声。

x x x x x

隔天我放学回家刚好遇到林婶站在我家门口。

“进来坐吧。” 母亲对着林婶说道。

“打扰了。”

“那里。” 母亲说完瞪着我说:“怎么不会叫人?”

“林婶。”

林婶坐下后便开口对着母亲说:“我今天登门拜访是有事对你说,不说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我不明白妳的意思,什么过意不去的?” 母亲说道。

“妳说过前几晚常听到我家在半夜传来声音,其实这件事我知道,只是不知该如何对妳说。”

“原来并不是我听错。” 母亲喃喃道。。。

x x x x x

有一晚,林婶因尿急便从舒适的被窝爬起,走向厕所时,她忽然见到餐桌正摆在客厅的中央。

林婶一边把桌子搬到一旁一边暗暗奇怪到底是睡把桌子搬到客厅的中央?

解决完毕,林婶再次回到她那舒适的床,就在她躺下的几分钟后,客厅传来一阵桌子被人拉动时擦着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谁在这么晚了还在搬动桌椅,真是的!” 林婶一边想一边走出房间。

只见客厅的中央又摆着那张桌子,四处却不见有人。

这种情形发生了几个晚上,林婶也见怪不怪,反正又没伤害到人,也没打扰到任何人。其实住在楼下的我们早已被 “惊动” 到了。

有一晚,林婶在睡梦中又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她身旁讲话。在她半睁着的睡眼中,见到他的丈夫林叔正坐在床上与人正在谈话。

可怕的是林叔的面前根本没有人,而他却又闭着双眼一直对着黑漆的空房子谈着。

“是,我知道。我当然也还记得,我也不想这样,我知道妳寂寞,是,我明白。” 林叔还伸出手在半空中摸了摸,仿佛正在抚摸着一个隐身人的头发。

林婶被这一幕吓得出不了声,只发出沙哑的 “啊。。。啊。。。” 声。

“我知道,妳别再伤心了,嗯,我明白。” 林叔还在对着空气交谈。

林婶这时忽然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推了推林叔的手肘,叫了一声:“喂!”

林叔被这突来的侵袭声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什么事?怎么啦?”

林婶对林叔说了她刚才的所见,林叔听了一脸愕然道:“是吗?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难道我是在说梦话?”

“说梦话那有人象你那般坐着讲?” 林婶道。

“别管了,睡吧,明天才打算。”

第二天晚上,林婶请了一位道士回来,希望能为他们解除心里的疑问。

道士把自己和林叔关在房里一小时后才走出客厅来对林婶说出林叔夜夜对 “空气” 交谈的前因后果。

原来林叔的前生与他的前生妻子非常恩爱,两人共结为夫妇,一同生活了整四、五十年。

在他们二人年老去世时,双方都许下誓言,要在下一世再续良缘。

但轮回与转世却不是你我所能掌握的,更不是你我所能了解的。

林叔转世投胎后与林婶结婚并且育有儿女整十人,而他的前世妻子却无法转世投胎。

不知何时,林叔的前世妻子的灵魂找上门来,对林叔诉说她的孤单与寂寞,更希望与林叔再续前世缘。

可惜的是,林叔转世了,但她却还是无法转世,虽然心有不干,却又无可奈何。

或许是她一直惦记着林叔因此许久都无法转世投胎。

经过道士的一番劝导,那灵魂才依依不舍的答应永远不再打扰这一世的林叔,毕竟他们已是阴阳两隔。

从那晚起,楼上再也没传来半夜拉桌椅的声音,林叔再也没有对着 “空气” 交谈了。。。

x x x x x

其实,这一世的缘已是交错得令人措手不及了,更何况前世!?

今世也好,前世也好,来世也好,缘分总是令人无法明白,只知道一切仿佛早已注定,一切都很玄很玄。

你相信人会转世投胎也好,不信也好,就把它当作成是一个故事吧。

其实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分别呢?轮回这事根本不是你我所能了解的。。。

(故事十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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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10, 2007

狮城怪谈(十四)

(旧著)

=====

医院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白天由于医生、护士和探病的人较多,使得整间医院热闹哄哄,可是一到夜晚,除了一个医生和两名护士在值勤,以及病床上的病人外,它就显得格外冷清,在这种环境下,加上偶尔传出的病人的呻吟和咳嗽声,使得医院更加骇人。。。

=====

医院阴沉沉 夜班惊魂多
护士长复活巡病房

轻轻招手 走廊追逐
见习护士遭护士长愚弄

=====

现在的医院设备齐全,一间病房分成十几间小病房,而一间小病房最多只有六张床。一些私人医院更是设计得仿佛是一间大酒店。

回想十年前的医院,设备落后非常,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尽是病房,而且一间病房通常是四、五十张床挤在一起。

1号、2号、3号、4号的病房就是如此地在走廊的两侧并排着,而使得整间医院显得杂乱无章、眼花缭乱。

莹莹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见习护士,而她所分配到负责管理的病房是22号病房。

这晚,又是莹莹值夜班的时候,而根据医院的规则,莹莹必须从晚上十一点值勤至明晨七点正才得以换班。

在值班时,医院总分派一名合格的护士与一名见习护士一起工作。那晚,与莹莹拍档的是有着七年经验的合格护士黄少娟。

莹莹在这个月值夜班总是心惊胆跳,因为这个月份正是农历七月。

由于病人需要睡眠,灯光总是只开着几盏较靠近护士的办公室。

莹莹每隔一会儿便得巡视整间病房,看看可有病人需要些什么。

这夜,病人的情况都很稳定,只有二十三号床的捞先生必须每隔四个小时打一支针以及几个病人必须在半夜两点钟吃药。

x x x x x

半夜一点钟。

莹莹与少娟两人都在办公室里填写病人的报告和整理一些文件。

忽然,少娟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哎。。。哎。。。”

少娟抬起头往四处一看,只见到四周静悄悄的,病人全都睡着了。

“怎么啦?” 莹莹见少娟四处张望便问道。

“妳可有听到声音?”

“什么声音?我没注意到。” 莹莹摇摇头答道。

“我好象听到有人呻吟,也许是我听错了。” 少娟满脸疑惑说道。

“哎。。。”一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呻吟声划破宁静的夜晚。

“有人呻吟。” 少娟一说完便马上起身赶着去巡查。

莹莹见少娟走出办公室也跟着出去。

两人在整间病房走了一圈又回到办公室门口。

“奇怪,没人呻吟啊,全部都在熟睡中。” 少娟自言自语说道:“难道我听错了?”

“少娟,妳别吓我,我根本没听到什么声音,妳。。。” 莹莹吓得脸都变白了。

“大概是我听错了,没事了,继续写报告吧。” 少娟说道,“我得去分配药给人服食。”

少娟离开后,剩下莹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写报告,也许是心理作用吧,莹莹总觉得很不自在。

只见她一面低首写报告,一面又提心吊胆的四处张望。

四周围静悄悄的,莹莹想到少娟刚才听到有人呻吟,不禁感到害怕。

“咯,咯!”忽然身后转来两声刺耳的敲门声。

莹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几乎嚷叫起来。

转过身来,见到一名护士长站在门口望着她。

“妳好,我是 Sister 李。”护士长以冷冷的声音说道。

“妳好,有什么事吗?” 莹莹忐忑不安地问道。

面对着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长,叫她这么一位见习护士怎能不紧张呢?虽说她没做错什么事,但凡是人们一面对自己的上司总会有那么一点的紧张心情。

“今晚妳和谁值班?”护士长看着莹莹问道。

“哦,今晚是我和黄少娟一起值班。” 莹莹战战兢兢答道。

“今晚有多少个病人,有病况严重的吗?”护士长一面看着报告一面问道。

“今晚有三十七个病人,大致上没有什么严重的病况。”

当护士长正在翻阅报告时,莹莹见到她胸前挂着的牌子写着“陈丽君”三个字。

直到现在莹莹才有机会打量着她面前的护士长。

一头整齐的头发齐肩,双目却流露出一股忧郁的眼神。

当护士长忽然抬头看着莹莹时,莹莹吓得连忙转过头去,一颗心砰砰直跳不停。

“好了,我须到隔壁病房巡视,再见。”护士长说完便走出办公室,续而离开了22号病房。

直至护士长离开了病房,莹莹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当护士长与她同在一起时,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却说不出所以然。

不一会儿,少娟分配药物完后便回到办公室继续整理文件。

“病人都没什么事吧?” 莹莹一面写报告一面与少娟闲聊着。

“没什么,都睡得很好。” 少娟答道。

“对了,刚才一位护士长来巡视过,还问了我一些问题。” 莹莹说道。

“是吗?是那一位护士长?” 少娟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陈丽君护士长。” 莹莹答道。

“啊!” 少娟听后吓得连笔也握不稳,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沉。

莹莹见状,自个儿也吓得心跳加快。“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

“妳看清楚是陈丽君?”

“她胸前的牌子是写着陈丽君三个字,我不可能会看错。” 莹莹一脸疑惑地问,“到底什么事?”

“那位陈丽君护士长已。。。已死去四年多了。” 少娟以低沉的声音说道。

“啊!那我。。。我刚才不是见鬼了吗?” 莹莹害怕到眼泪也流了出来。

“不要怕,她又没害妳。” 少娟见到莹莹吓得哭泣,不禁安慰她。

“咽。。。” 莹莹只是一味哭泣着。

“不要哭,妳也不是唯一见到她的人。自从她去世后,每年总会有几个值夜班的护士见过她。”

“很多人都见过她?”

“不错,她从不害人,况且为了不想惊动到其余的病人,每次都不了了之。别哭了,让病人见到了不好。”

“。。。” 莹莹默默地用手拭去了眼泪。

泪虽然擦掉了,心里深处的恐惧却永远也抹不掉。。。

x x x x x

自从上次莹莹遇见陈丽君的鬼魂后,没有几天,她便辞职不做了。

除了几个与黄少娟较好的合格护士知晓这件事的过程,整间病房没多少人知道。

x x x x x

林美清做护士也有几年了,当然也听闻过一些鬼怪之谈的事件,但她从不相信也从不曾考虑它的存在与否。

这晚,林美清与另一位见习护士洪雪兰值夜班。

又是半夜一点半,雪兰刚刚巡视了病房一圈,回到办公室对着林美清说:“十三号病床的周阿汉一直听到有人呻吟,吵到他无法入睡。”

“是吗?” 林美清看着雪兰问道:“那妳可有去探查一下,是不是有其他的病人不舒服,因此有人呻吟?”

“我巡查过了,但是其他的病人都在熟睡中,根本没有人在呻吟。” 雪兰答道。

“好吧,我去巡查一下。” 美清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出办公室。

一号、二号、三号,美清一路走一路观察着病床上的病人。

当她正在观察着床上熟睡的病人时,似乎隐隐见到在病房的另一角落有个白影。

由于电灯都没开着,加上距离甚远,美清并没瞧仔细真的是否有白影在房内闪过。
x x x x x

当美清走到十三号病床时,见到周阿汉正睁着一双眼看着他。

“周先生,怎么睡不这?” 美清问道。

“怎么睡得着?一会儿有人呻吟;一会儿又到你们在四周走来走去。”周阿汉发着牢骚说道。

“有人在呻吟吗?怎么我没听到?” 美清一面说一面四边仔细聆听。

“就是罗,妳一来,呻吟声便马上停了,真是莫名其妙。”周阿汉说道。

“至于你说我们走来走去是因为我们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巡查一下。。。”

“我知道你们得巡查。”周阿汉打断美清的话。“但是她却是不停懈地来回走动。”

“你说的她是谁?是不是在办公室里的那位见习护士雪兰?”

“不是,不是她。我说的是另外一位合格护士长。”

“那位护士长呢?”

“在妳来之前已经走去那一边了。”周阿汉指着另一边说道。“奇怪的是她一直走来走去,什么也没说。”

“没事的,她只是进来做循例的巡查罢了。很晚了,睡觉吧!” 美清说完便走回办公室,留下坐在床上的周阿汉。

“那会是谁呢?为什么没来通知我说要巡查病房?” 美清边走边想。“不管它了,反正已经没事了。”

雪兰一见到美清便马上开口问:“怎样?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一切正常。” 美清微笑着道。

“那就好了!“

x x x x x

半夜三点许,美清正为隔天的值班医生准备一些巡查病人的仪器,忽然,她发现置在皿器内的针数量不足,于是,她一连数了好几回在皿器内的针,然后对雪兰说:“喂,我要到隔壁21号病房拿一些针,妳注意一下病人,我会很快回来的。”

“嗯,妳去吧!”雪兰说道。

x x x x x

由于21号病房与22号病房是相对的,因此美清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拿了她所需要的针。

当她从21号病房走出来时,看到在走廊的那一端,也就是1号与2号病房的那端走廊,正站着一位护士。

那位护士正在向着美清招手,似乎是在示意美清过去。

由于美清站在走廊的这一端而在她与那位护士之间的距离又没有别的人,因此美清可以肯定那位护士是在对着她招手。

只见那位护士一直在缓缓地对着美清招手,却没其他动作。

“她怎么在对着我招手?是不是她遇到了困难,需要帮忙?” 美清一边想一边快步朝着她走去。

一条长长寂静的走廊就只传来美清急促的脚步声。

当美清走到走廊的一半时,只见那位护士走向一旁的楼梯口下去了。

“怎么搞的?向我招手我还没到她那里便已走下楼去。” 美清想着想着便又加快脚步走去。

由于1号至22号病房都是在二楼,美清以为那位护士是在楼下23号病房至44号病房的其中一间病房值勤。

美清在抵达楼梯口便下楼去寻找那位护士,那位护士并不在楼下等着她,而是在那一端的走廊等着她。

“搞什么?我从那一端走来这一端,而妳又从这一端走去另一端,真是岂有此理!” 美清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只见那位护士又在对着美清缓缓招手。

美清开始觉得有点气,心中愤愤不平的走向那位护士。

同样的在美清走到一半时,她又走向楼梯口上去了。

“真是岂有此理!好玩啊?真是无聊透顶!” 美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逐渐升起的怒火,不禁低声骂道。

当美清上了二楼回到22号病房外面时,那位护士却又已回到刚才她站在的1号病房,在缓缓地再对着美清招手。

美清见到那位护士又走回原来的地点向她招手,心中的怒气再也无法按捺住。只见她再也不理那位护士而回到自己的病房。。。

自从这件事后,林美清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位对着她招手的护士。

那位护士到底是人是鬼?这个谜始终是个谜。

在美清与几位合格护士讨论过这件事后,有人说是有护士闲着没事恶作剧;有人却认为美清遇鬼了。

到底真相是什么?连美清本人也不知道。

在这件事后,陆续还有很多人见到陈丽君护士长的鬼魂。

这使到本已骇人的环境更为骇人,尤其那些胆小的见习护士更是纷纷辞职不干。

在医院重新修建过后,再没有听人说见过陈丽君的鬼魂。

也许她已不再出现于人们面前;又也许她经常出现,只是没人透露消息罢了。。。

(故事十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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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December 21, 2006

招魂

(旧著)

人死后,不论是土葬或火葬,所残留下来的只是亲人惨痛的追忆。有许多人坚信人死后还剩有灵魂,也就是俗称的 “鬼”。鬼是 “生存” 在另一个我们肉眼见不到的空间 - - - 阴间,所谓阴阳两隔就是如此。

灵媒招魂这种仪式在目前是少之又少,不象在五、六十年代那么普遍。

招魂仪式开始时,灵媒(多数是老婆婆)首先点燃几只香,然后双眼闭上,口里念念有词,身体微微颤抖,据说是灵媒正亲自下阴间找寻所要问话的灵魂。

然后灵媒的嘴里便会说出一些姓名象 “亡公陈X X” 或 “亡婆李 X X” 以便让在场的人相认,有时会一连牵上几位错误的亡魂。

当灵媒说出一个正确的姓名时,便会有人在灵媒的背后拿出一支早已穿好黑线的针,扎在灵媒的发鬟上。据说黑线越长,被牵上来的亡魂便会逗留越久,说越多的话。

那亡魂能正确的说出生前所做的一些事。也能在现场指出他的儿女与妻子,最令人惊讶的是他甚至能说出不在场的亲人的名字。

之后便说他在阴间很冷,又饿,又给其他的鬼魂欺负,希望他的亲人能多烧一些纸钱、衣服和多祭拜他等等。

真实的招魂与电影电视上所见有所不同,电影电视略带夸张,灵媒的声音一直没变,也没要求多一些钱,仪式完毕后只须付灵媒五块钱。在当时五,六十年代,那已经是一笔不错的数目。

招魂的真实性有多少,其实是玄之又玄的,现在已很难再见到这类的仪式了,就把它当做一种人间传奇吧!


=====

2006 后语:

有些人特别喜欢去找灵媒把去世的亲戚的灵魂招上来慰问一番,我常想,这样一来,这些先人能安息吗?

曾看过一段文字:当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思念着逝世的亲人后,他才完完全全的算逝世了。只要还有一人在思念着逝世的亲人,那他还是活着的,至少在亲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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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December 07, 2006

狮城怪谈(十三)

(旧著)

=====

在冥冥的红尘间,一切凄迷鬼怪的玄事不断地上演著,令人感到疑惑、恐惧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是,当你一天碰到有人被鬼缠身时,而变成另外一个人,你会有什么感觉?也许你不会再感到疑惑、抑或许你会被吓得脸青唇白、两脚发抖。。。

=====

鬼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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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弘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咖啡店助手,为人热心,唯一的缺点是爱说话,或许是因为与他的工作有关,他越来越爱说话,甚至于变得什么话也说,有时甚至于连不该说话的时候也乱说一通。

有一年七月间,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到现在每当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感到惊怕。。。

x x x x x

“阿弘,去对面街买一些冰块回来,今天冰橱坏了。”老板娘对着阿弘嚷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顶多一分钟。” 阿弘一边走一边答道。

骑上脚踏车,阿弘便“呼”的一声走了。

不一会儿,阿弘已购买了一些冰块回来。

只见他人还骑在脚踏车上,还没来得及下来便已开口说话:“刚才真危险!”

咖啡店里的小贩和伙记们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阿弘看到这么多人看着他,更是得意,说道:“刚才我骑脚踏车正在冲过对面马路时,忽然一辆巴士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我驶过来,差一点便把我给撞倒。”

卖面的阿珍姐紧张地问:“那有没有撞到你?”

“没有,幸好我反应敏捷,急忙向旁边一闪,躲过了。” 阿弘说到:“今天真是倒霉,不知碰到什么女鬼,害的我。。。”

这时,泡咖啡的老王马上大声喝住阿弘:“阿弘!别乱说话!”

众人都被老王突来的喊喝声吓了一跳。

“什么乱说话?看我今天这么倒霉,不是遇到女鬼又是什么?” 阿弘大声地说。

“别再说了,阿弘!”老王很严肃地对着阿弘说。

“是啦,不说就不说。我上去楼上冲凉,拜拜。” 阿弘说完挥挥手便上去了。

阿弘走后,老王就一直瞪着他离去的方向,双眼一眨也不眨。

阿珍姐推了推老王一下,问道:“王伯,你做什么?你没事吧?”

“啊!没什么。”老王说道。

原来老王天生具有一对阴阳眼,从小就常见到许许多多的鬼魂,到现在已见怪不怪了。

刚才当阿弘随口说不知碰到什么女鬼时,老王见到一个没有腿部的长发女鬼正慢慢地“飘”过咖啡店外。

当“她”听到阿弘说道遇到女鬼时,“她”忽然停下来看着阿弘。

在阿弘离去的时候,老王见到“她”也慢慢地跟着他离去。。。

x x x x x

一个小时后,阿弘还是没从楼上下来工作。

老板和老板娘都觉得很奇怪,老板娘对着老板说:“阿弘怎么冲一个凉冲那么久,难道他跑去睡觉、偷懒?”

“我怎么知道,我和妳在这儿工作,妳不知道我怎会知道呢?”老板说道。

“不行!我得上楼去看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老板娘说完便上楼去。

当老板娘到达门口时,掏出锁匙打开门。

一踏进屋里,只见阿弘他那宽阔的背部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响。

“喂,阿弘,怎么坐在那儿偷懒,不用做啊?”老板娘关门后问道。

“。。。” 阿弘象一座石象呆坐着,默不出声。

“喂!我在和你说话啊,你听到了吗?”老板娘对着阿弘嚷道。

阿弘慢慢地转过身来,只见他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瞪着老板娘。

“你。。。”老板娘刚想开口骂阿弘却被眼前的景物吓得出不了声。

只见阿弘整个人的肤色变得深黄色,双目茫然,根本没有焦点。

嘴巴微微张开着,唾液流涎至整个下巴,直吐着热气。

“阿弘,你。。。你做什么?”老板娘吓得连连后退。

“哈。。。哈。。。” 阿弘忽然狂笑起来。

可怕的是,出自他嘴里的却是女人的声音。

“臭婆娘!敢来多管闲事,滚!”出自阿弘嘴里那又高又尖的女人声使得老板娘毛骨悚然,飞快地跑下楼。

不一会儿,老板娘和其他咖啡店里的小贩与伙记们纷纷赶上来看个究竟。

“阿弘,你在搞什么鬼?”老板首先开口大声问道。

阿弘转过身来,直望着老板,动作妖艳非常,叫人看了直觉得眼前是一个女性。

只见他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老板说:“你做什么这么大声对我说话?”说完还一直以手心拍打着心口。

“你到底是谁?”老王向前踏上一步问道。

“哟,你又做什么了,这么大声又这么凶!” 阿弘缩着头说道。

“你想怎样?”老王再踏前一步。

阿弘扭着身体,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前来说:“你想怎样?”说完更摸了老王的胡须一下。

老王吓得节节后退,差点撞到站在他背后的人。

“哈。。。哈。。。” 阿弘见到老王脸露出惊吓的表情,放声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阿弘忽然慢慢地摇摆着身子,舞蹈起来。只见他慢慢地摇动着,慢慢地靠近墙边。

“我喜欢他,你们别想把他抢走,哈。。。”说完更举起双手刮自己的脸。

只见他一下又一下的打着,很快的嘴边已涌出血丝,他却还是不停懈下来。

血自他的唇边流下来,他却还在尖声笑着。

更恐怖的是他把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向墙壁。

“快合力阻止他。”老板说道。

虽然四五人合力捉住阿弘的手臂,却始终不及他的力量,都一一被他推开。

在推开他们之后,阿弘又再把头额撞向墙壁,直撞到“砰,砰”声,甚至于流血了还不停止。

老板娘和几名女人更是吓得大叫起来。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阿弘慢慢地走向他们,直把他们吓得连连后退。

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只见阿弘直挺挺的往前直跌。

“砰!”的一声,只见他脸朝着地直倒下去。

当各人都吓得呆立在原地时,阿弘又已站了起来。

只见血从他头额、嘴巴和鼻孔中流了出来,流到他胸前的衣襟上。

在众人的震惊中,阿弘转过身往厨房走去。

“快阻止他。”老王嚷道。

但已太迟了!在众人还没靠近他,阿弘已走近窗口,一手按着窗栏,攀了上去。

在众人离阿弘还有三尺的距离时,阿弘突然回过头向着他们发出一个令他们毕生难忘的笑容便纵身往下一跳。。。

阿弘在着地时,颈骨折断,当场死亡。

x x x x x

隔天报章刊出了这么一段新闻 -----

在 XX 路大牌 XX 有一年轻咖啡店助手昨日突然狂性大发,纵身跳楼自杀。。。

(故事十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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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November 07, 2006

狮城怪谈(十二)

(旧著)

=====

快餐店在新加坡到处都有分店,主要是因为生意好、顾客多,特别是在周末与假日,快餐店更是挤得人山人海。然而,又有谁会知道一到半夜,快餐店却隐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呢?。。。

=====

白天闹哄哄 夜晚冷清清
快餐店里的另一个故事


=====

陈经理对 Crew Leader 阿成说:“待会儿我将在经理室里整理与总结今天的帐目,你现在就分配他们的工作吧。”

阿成点头道:“没问题,这儿就交给我吧!”

经过一轮的分配后,阿成亲自收拾厨房;阿莲负责洗完所有的皿器;阿美整理柜台的纸巾和负责清理炸薯条的炸薯机;阿发和阿明则负责扫地、抹地以及清洗厕所;最后一个女职员小妮负责收拾职员的休息室包括扫和抹地,洗刷休息室里的两间厕所。

在休息室里抹地的小妮一面工作一面哼着曲子,忽然她听到有人叫她。

于是,她便走出休息室看个究竟,一出休息室,只见阿莲正忙着洗涤皿器而喷得满身都是水。

“阿莲,妳叫我啊?” 小妮问道。

“妳说什么?我听不到。” 由于阿莲没留意到小妮,加上水流的声几乎掩盖小妮的声音,所以她没听到小妮的问题。

“我说,是不是妳在叫我?” 小妮提高声音问道。

“我叫妳?没有啊,怎么啦?” 阿莲满脸疑惑答道。

“没什么,我好象听到有人叫我。”

“我没叫妳啊,也许是其他人叫妳,妳去问问他们吧。”

“好吧。” 小妮说完便去问其他的同事。

不一会儿,小妮又回到休息室。

“怎样?谁叫妳?”阿莲问道。

“奇怪,没人叫我,但是我明明听到。。。”

“可能是妳听错了吧!”

“也许是吧!”

x x x x x

这时,大厅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是有人正在吵架。

当阿莲和小妮走到大厅时,见到负责扫地、抹地和清洗厕所的阿发于阿明正在争吵着。

“明明是你存心跟我过不去。” 阿发对着阿明喊道。

“我都说没有了,你就是不信。”

“不是你还会有谁?这里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难道是我自己弄的吗?” 阿发在不觉中提高声音。

“着我怎么知道?也许你吃饱没事做也说不定。关我什么事?”

眼看他们就将打起来时,Crew Leader 阿成立刻劝说了几句:“什么事这么严重?有话慢慢说。”

“就是啰,吵什么吵。” 阿莲也劝他们。

阿发指着阿明说:“刚才我洗完男厕所后,便去洗女厕所,怎知道当我洗完女厕所时走到男厕一看,满地都是肮脏的脚印,而大厅就只有阿明和我,你们说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难道是我自己吗?最气人的是厕所刚洗干净,又得再洗一次。”

“阿明,那你就不对了,他好不容易才洗干净,你又。。。”

“就是啰,你不应该这样作弄阿发。” 那些女孩子都纷纷指责阿明。

“我都说不是我做的,怎么连你们也不相信我。” 阿明说道。

“你当然不会承认!” 阿发嚷道。

“我干嘛要承认!根本不是我弄脏的;我自己的工作都还没做完,那还会有闲工夫去作弄你?” 阿明大声说道。

“这大厅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不是你还会有谁?难道有鬼啊?!”

“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不信就算了。” 阿明道。

这时陈经理也闻声走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吵?都做完了吗?” 陈经理问道。

Crew Leader 阿成把事情的经过向陈经理说了一遍。

“好了,不管是谁的错,别再吵了,赶快做完工作,司机小林就快来了。” 陈经理道。

由于值夜班的职员总是在半夜一两点才把工作做完,因此公司聘请了一位司机负责接送大家回家。

陈经理说完后,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工作。

x x x x x

大约在半夜两点钟左右,全快餐厅的工作人员都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迅速穿上便装,等待司机小林的到来。

不一会儿,小林驶着他的小巴士来到快餐店的门前。

快餐店的大门前便是一条马路,因此从外头是可以望进快餐店里。

陈经理做例常的巡视一圈后,便开门让全部的职员先上巴士。

为了方便明早进来工作的同事与职员,快餐店里柜台前的几盏灯是开着的。

陈经理察觉一切正常后,便锁上大门然后自己也上了巴士。

大伙儿在巴士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等着司机小林开车送他们回家。

x x x x x

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地流逝了,小林却还是抽着烟,根本没打算要开车。

“小林,为何还不开车?” 阿发问道。

“你们人都没上齐,怎么开车?” 小林转过头来回答阿发。

陈经理听了便数起人数来。

“一,二,。。。六;六个人,对啊。” 陈经理对着小林说。

“什么对?店里柜台那儿还有两个人在走来走去,不等他们吗?”

巴士上每个人听后都纷纷转过头去看。

“没有啊。那有什么人?” 阿美第一个说道。

“嗱!站在柜台前不就有着两个职员走来走去。” 小林指着柜台说道。

当陈经理再次地转过头去看,见不到有人,马上知道小林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小林,没有人了,开车吧。” 陈经理说道。

“但是。。。”

“不用但是了,马上开车。” 陈经理打断小林的话。

小林听后便马上开车。

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无人敢说半句话。阿莲、阿美和小妮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几天后,小林才高速大家他那晚所见的 “东西”。

阿莲被吓得从此以后不敢再值夜班了。

x x x x x

由于陈经理再三吩咐众人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当夜所发生的事,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过几个,而且再也没有人提起。。。

有一晚大约十一点许,有一女顾客刚好人有三急上厕所。

但当她推门进厕所时,却见到一名男子的背影在水喉前洗手。

涌进她脑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哎呀!走错厕所。” 由于男女厕所是并排着,因此是有这个可能性。

在她急急走出厕所后,发觉到门前的字体显示她并没走错厕所。

涌进她脑里的第二个念头是:“里头有色狼或者是他走错厕所。”

在厕所外面站了几分钟,那个男的还没出来,女顾客不禁起了疑心。

就在此时,刚好一名女职员走过。

“Excuse me,麻烦妳进去查一下好吗?刚才我见到一名男子在里头。” 女顾客对着女职员说道。女职员和女顾客就一起进入查看个究竟。

“没有人啊。” 女职员转过头对女顾客说道。

“可能。。。可能我看错了,没事了,Thanks!” 女顾客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走出厕所。

当女职员从厕所出来时,刚好见到那位女顾客慌慌张张地拉着她的男朋友离开了。。。

“她怎么了?怎么这么急着离开?。。。” 女职员百思莫解地想着。

x x x x x

隔天傍晚,由于鸡肉的存货不够,队长美如便去冷冻库拿三盒冰冻鸡肉。

每一间快餐店都会有一间储藏室和一间冷冻库以便置放一些盒子、杯子、干料和一些冰冻的食品如薯条、牛肉等等以备急用之际。

这间快餐店的冷冻库并不是在同一层楼,而是在地下室 (Basement)。

当美如打开冷冻库的门走进一看,只见那些一盒一盒的牛肉、鸡肉被弄得乱七八糟。

“怎么搞的?这么乱!他们怎能这么乱放这些食物?” 美如一边收拾一边埋怨着。

由于冷冻库里的气温是零下十几度,美如以最快的速度把食物摆置整齐便急急忙忙地走出去,当美如把锁好后转身走了几步才想起她忘了拿她需要的鸡肉,于是美如一面笑着摇头一面开门。

“真好笑,竟然会忘了拿鸡肉。” 美如面露出笑容走了进去。

只走了两步,她的笑容却在脸上僵住,刹那间只觉得那股寒气由四周直涌入她心扉,只差没吓得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原来那些被她摆置好的盒子如今却横置在四处,仿佛她刚才根本没整理过。

美如呆了几秒钟后,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后转身飞奔出冷冻室。

美如在跑了几步后,脚抖得使不出劲来,当场就跌坐在地上。

最令她感到害怕的是冷冻库还在她的视线中,就在她身前咫尺之间。

无奈她就是再也提不起劲来,只能骇怕地瘫坐在地上,双眼直瞪着开着门的冷冻库。

美如只觉得冷冻库里忽然间阴气沉沉的,一阵阵的白雾缕缕向着她包绕,心中的恐惧慢慢地升至极点。。。

x x x x x

快餐店里的职员发觉美如下去地下室的时间太长,故就下去找她。

当他们找到美如时,只见她整个人吓得脸青唇白,似乎被吓坏了。

美如从恐惧中苏醒过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推说自己不舒服,因此提早下班。

几天后,美如申请转去别间分店工作,从此再也不敢独自一人去冷冻库。。。

x x x x x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Crew Leader 阿成和阿发、阿明、阿标以及阿伟共五名职员下去整理和收拾储藏室。

“今天可真忙啊,人潮一直涌进来,仿佛不会停止似的。” 阿伟一边整理一边说道。

“当然,今天是周末嘛!” 阿明道。

“别说这么多了,赶快整理,时间不多了,别让司机小林待会儿等我们!” Crew Leader 阿成对着大伙儿说道。

就在此时,由冷冻库里传来一声“碰”的巨响,把每个人给吓了一大跳。

“怎么一回事?里头有谁?” 阿发问道。

“我也不知道。” 阿成摇头道。

“难道有贼躲在里头?” 阿标说完拿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走向前去。

“小心点,阿标。” 阿明见到阿标走向冷冻库,也和阿发、阿伟各人拿起一根木棍。

五人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冷冻门,准备在门开后便往那仁兄的身上猛打。

阿成手握着门柄,慢慢地把门拉开,其余的人都很紧张的举起木棍。

阿成在拉开门说:“准备,现在打!”

四人手持着木棍在门被拉开后并没打下去,因为冷冻库里根本没有人,无从下手。

只见冷冻食物一盒一盒排列得整整齐齐,因此巨响不可能是东西掉在地所发出的巨响。

五人你看着我,我望着你,各人脸上都有着一种很奇异的表情。

阿成于是打破沉默,咳了一声,说道:“没事,没事,继续做工。”说完便把冷冻门关好。

五人一时之间都静悄悄的,一声不出。

“碰!!!”又一声巨响从冷冻库里传了出来。

五人各发出一声惊叫,都争先恐后地逃出储藏室。

虽然他们五人都不相信鬼神之谈,却都在隔天拿了一些香与和纸钱下去地下室烧。

这件事发生后,每当有人下去储藏室,(特别是冷冻库)拿东西都提心吊胆。

因此每回都会结伴下去,以便互相壮胆,但是那阴影却永远都在职员们的脑子里。

直至现在,每当有人在夜晚下去都会心惊胆跳,祈祷自己不会遇上任何怪事。。。

(故事十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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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October 06, 2006

狮城怪谈 (十一)

(旧著)

=====

有人说,在服兵役其间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又有人说,在十个军营里头,至少有九个是 “不清洁” 的;然而,在短短的两年或两年半的绿色生涯里,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碰到这些事情,如有也是极少数,到底军营是否是。。。就让大家耐心地看以下的怪事吧!

=====

绿色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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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海外一个小岛。

陈志强与黄伟生二人正牵着一只狼狗四处巡视。

“伟生,现在几点钟了?” 志强打了一个呵欠问道。

伟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答:“两点零八分,怎么,睏了?”

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志强点点头说道:“是有点累,你难道不觉得累吗?”

“累又能怎样,还不是得照样巡视。” 伟生也点燃了一根烟。“其实已经这么夜了,根本不须要巡视什么,多此一举。”

“哈,你去跟 Officer 说吧,看他怎么答你?”

“管他的,我不巡视,他又能把我怎样?” 伟生虽然嘴硬,却还是无可奈何地继续巡视。

当他们经过一处森林外时,那只狼狗忽然停了脚步,直盯着那一抹漆黑得令人害怕的森林,嘴里传出一阵阵的 “呜。。。呜。。。”声。

“怎么,停住不走了。” 志强扯着狼狗说道。

虽然志强一直拉扯着套在狼狗颈项的绳子,那只狼狗却不移动半步,只发出那令人听了心寒的呜叫声。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志强与伟生直觉得四处阴森森的,一阵寒气由背部直涌上头部,使得二人头部发麻。

“志强,没。。。没什么事吧?” 伟生抖着声音问道。

“会有什么事?走吧。” 志强说完便又扯着狼狗向前走。

怎知道不论他怎么拉扯,那只狼狗却不肯向前移动半步。

直狼狗嘴里发出的“呜叫”声慢慢由大声转为小声,甚至于四腿正在抖着,似乎很骇怕。

忽然那狼狗猛地往来处奔跑,志强一个没拉稳,便已让它挣扎逃脱了。

“Rocky,回来!” 伟生虽然叫着那只狼狗,它却夹住尾巴越跑越远。

“由它去吧,反正没有它更方便,走吧。” 志强说完便又继续向前走。

伟生呆立在原地几秒钟,回头才发觉志强已远离他几公尺,便急急地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似乎不敢逗留在那森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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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志强,走这么快赶去那里?” 伟生一边赶上一边问道。

“你跟着我,包有你好处的,走吧。”

不一会儿,两人走到一间小空屋。

“进去吧。” 志强对着伟生说道。

“吓!?进去做什么?”

“进去歇会总行吧?”

“这。。。”

“别婆婆妈妈了,进不进来随你便。” 志强说完便推门走了进去。伟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进去。

只见里头有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张草席。

志强老实不客气便往床上躺,只留伟生独自站在那儿发呆。

“站着干什么,歇会吧。” 志强闭着眼睛说。

伟生只好把草席拉近墙壁,半倚靠着墙角养神,不一会儿,二人便在昏昏沉沉中步入梦乡。。。

志强在酣睡中突然惊醒,他只觉得似乎有人正压着他。不论他怎么挣扎,怎么使劲的想移动身体,却无法弹动半吋。

在惊慌中,依稀听到伟生传来隐约的鼻鼾声。

志强在挣扎中想开口叫伟生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甚至于连睁开双眼也无法做到。

志强就在无助的情况下冒着冷汗,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极力的想移动身体,希望能挣脱那有如千吨重的压力,却连动一下小指头也无从为力。

许久许久,正当他想放弃挣扎时,那股压力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志强在冷汗中坐了起来,只见伟生正大字形的躺在草席上,身旁连个鬼影也没有。

看了看伟生手腕上的手表,才惊觉已是凌晨五时十分,连忙叫醒伟生,二人匆匆忙忙地离开那间小空屋。。。

x x x x x

隔天晚上,志强与伟生再次在巡视中溜到那所小空屋休息。

这次,志强在床边放置着那张椅子,把制服脱下挂在椅子上。

不知是否天气闷热,志强久久无法入睡。他闭着双眼养神,思绪毫无边境的飞驰。

想着,想着,忽然他发觉到在他身边的椅子象是被人踢开似的,翻倒在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又感觉到被人压。

同样的,挣扎根本无补于事,许久,许久,志强才能再次移动身体。

回头一看,只见椅子与他的军服都横置在地上,再看一看伟生手腕上的表,同样是凌晨五时十分。

知晓连续两晚同样的事情发生肯定不是所谓的巧合,心中无数,连忙叫醒伟生,连连离开。

归途中志强一声不吭,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两晚发生的怪事。

在经过那一处森林外时,志强与伟生不禁放慢了脚步,互相望了对方一眼。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志强问伟生。

“象是有一组队员正在操练步行。” 伟生答道。

可是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并不见任何人。

那一阵操行脚步声越来越清楚,由远至近,由小声至大声,最后就在他们的四周围。

志强与伟生二人双双四处张望却只见到一抹漆黑。

然后,他们同时听到有人在他们的背后喊口令,最令他们感到害怕的是那口号是以日语喊出的。

两人猛然回过头,却不见人影。

这一下可不得了,伟生吓得脸青唇白的拔腿就跑。

在二人没命似的逃跑之际,自他们身后还传来那一阵令他们心惊胆跳的日语口号。。。

x x x x x

第三晚,志强与伟生同样被分配四处巡视。

这晚,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另一处,不敢再向那处令他们害怕的漆黑森林处。

两人一边抽烟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志强突然停下脚步,双眼瞪着前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朝来路飞跑回去。

伟生在呆伫了几秒钟后,也奋不顾身的紧跟在志强身后奔跑。

全力奔跑了大约有5 分钟之后,二人双双跌坐在草地上吃力的喘息着。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跑这么快?” 伟生上气接不到下气问道。

“你。。。你没。。。见到任何东西吗?”

“没。。没有。” 伟生喘着气说。

“那你为什么也跑?” 志强不惑问道。

“我见到你跑,我当然也跟着你跑,难道要我独自一人呆在那儿?到底你看到什么?”

“我。。。我见到距离我们大约十公尺外,有一白衣、长发、面色苍白的女人迎面向我们慢慢走来。不知为什么,当时的我心里非常害怕,就奔跑离开。。。” 志强说到一半,忽然双目张至最大,大叫一声,指着伟生的背后,嚷道:“她又来了,快跑呀!”

伟生一听到志强说她又来了,吓得脸无血色,马上又拔腿与志强一同奔回军营去。

两人没命的全速奔跑了大约二十分钟才抵达军营。

在见到他们的组长时,二人再也忍受不住,双双精疲力尽昏死过去。

两人在隔天醒过来后都大病一场,足足病了一个多星期才渐渐痊愈。

两人在这件事发生之后都不想再做夜间巡视,但却因为军令如山,只能咬紧牙根,走一步算一步,两人每每总在战战兢兢中渡过一个漫长的黑夜。。。

(故事十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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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September 22, 2006

见鬼

(旧著)

不曾见过鬼魂的朋友总不相信这世上是有鬼存在着的,有些 “牙” 的朋友常说这世上根本没有鬼,鬼的存在只是妇人之见而已。

其实凡事不要说得太尽,等到有一日亲身遇到鬼才知晓自己不了解的事太多太多了。

以下有几种能助你见鬼的传说,如果自认胆子大的朋友有空不妨一试,只是后果自己负责。与本人无关,先此声明。

据说动物之中狗最容易见到鬼魂,它们那种骇人的鸣叫声便是它们见鬼时发出的叫声。相传如果把狗的眼泪擦在眼睛上,你便会见到鬼魂了。只是这个根据至今无法证实,而且如果效果正确见到鬼,而又无法消除见鬼的“功能”,那不是呜呼哀哉!

另一较普遍的传说是把一束红线缚在香蕉树上然后把红线放长牵进屋里,那么在夜晚便会见到鬼魂伫立在门口外,据说只要把红线解下,那鬼魂便会答应任何要求云云。。。

曾听一些叔伯说过如果在一个下着雨的深夜站在屋子的角落头。放一把红泥在头顶上。就会立刻见到鬼魂在四处飘荡;莫说亲身体验,只要想想在深夜无人的角落处,淋着雨独自一人见着四周鬼影憧憧,不被吓死才怪!

又有人说只要胆子够大,自己一个人到坟场去(必须一个人,多便不灵了),带两根蜡烛(必须是白蜡烛),在深夜十二点正,把蜡烛点燃放在墓碑上。然后转过身,弯下腰,从双脚之间望过去,便会见鬼了,甚至可以向它求真字。

以上种种纯属传说,成功率是多少没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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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后语:

不同的空间有着不同的世界,我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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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ly 24, 2006

狮城怪谈(十)

(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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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每个人一到晚上安睡时都会做梦,然而,梦往往使人感到迷惑,不管它是好是坏,有时它会如真实般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令人感到猜疑,甚至于科学也无法做出任何解释到底梦是什么?它的可信性有多高呢?就让我一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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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南柯一梦

梦境(一)

洪志伟是我的三叔。

他的年纪大约三十出头,为人很沉静,属于沉默寡言的文静男士那一类。

近日,他经常重复地做了一个令他感到坐立不安的梦。。。

梦境开始时,三叔就跌坐在一个运转时速非常快的空间。此时,三叔简直无法控制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四周一片模糊的情况下,三叔跟着莫明的时速继续前进,忽然,一团黑影迎面地向他袭击过来,使得他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三叔被惊醒。笼罩着他的就只有漆黑一片的睡房。

当日是6月28日星期四。

x x x x x

第二次的梦发生在7月3日星期二,与第一次做梦相隔了4天。

同样的梦,同样的情节,同样的在一团黑影扑向他时就被惊醒过来。

第三次的梦境比较清楚,虽然刚开始入梦时也是同样迷迷糊糊的。。。

但当他在迅速的前进时,他却隐隐中发现自己似乎坐在一辆汽车之中;正当他想看个究竟时,那团黑影又再次地迎面扑来。。。

他再次由梦中惊醒。当日是7月7日星期六,与前次相隔了3天。

x x x x x

隔天星期日。

三叔很幸运地,中了头奖。一夜之间,他变得很富有。星期日与星期一这两天,他都没有再做那个怪梦,却在隔了两天后的星期二再次做了那个梦。

虽然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相隔的时日也越来越短,可是,他却因为中了马票太兴奋而不再理会这个梦,更在他购买了一辆跑车后忘的一干二净。

洪志伟喜欢驶着他那令人羡慕的跑车到处去,更爱好踩尽油门在公路上快速的奔驰。

正当他快速的前进时,迎面而来的又是一团黑影,快的令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洪志伟在满头冷汗中从梦中惊醒。

7月12日星期四。

x x x x x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一刻。

洪志伟驾着他那跑车正朝着巴西班让的方向驶去。

洪志伟一边行驶一边想:“这条路人称99弯,果然不错,几乎每五十步便有一个弯。”

想着想着,洪志伟突然想起他那个怪梦,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不禁放慢速度。

虽然他只驾驶着速度每小时40公里,那又长又多弯的道路使他不禁把速度降至更慢。

过了一弯又一弯,洪志伟打醒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好不容易才驶完那弯道。

由于一直在慢驶中,一走完那又曲又弯的道路,洪志伟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再次踩尽油门。

不知是什么原因,洪志伟禁不住转过头去看。

“什么危险99弯?还不是如此而已。” 洪志伟心里暗暗冷笑着。

当他一回过头来,进入他眼帘忽然是一辆大卡车!

那辆大卡车就停在路边,而在卡车的后头置放着一大捆的铁枝。

洪志伟在发觉到那停在他车前的卡车时,距离只剩下5、6尺。

洪志伟顿时吓得心跳加速,自然的正常反应使得他猛踩下刹车器,但一切已太迟了。

他只见到那一大捆的铁枝刺破他车前的挡风玻璃,直向他刺来。

正如他梦中所见,一团黑影迎面而扑来。

那捆铁枝在刺破玻璃后,直刺入他胸膛,把他钉在座位上,他在即刻间死亡!

那日是7月13日星期五。

那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

冥冥中似乎已注定他逃不过着场劫难,那带有预兆的梦并没有帮他扭转他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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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二)

我外公去世也已有二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前他由中国来新加坡工作,跟着他来是我的外婆。当年他们二人来新加坡时,留着一个九岁的女儿在中国跟着叔叔同住。

自从他们二人来到新加坡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中国,二十多年前我外公逝世了。

我外公去世多年,一直都没什么事发生,直至有一年,我外公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姨母)由中国来新加坡探望我们。

我姨母在新加坡逗留了两个多月在那期间,她住在我家。

每天傍晚,她总会为我外公上一枝香。

我姨母几乎每个晚上都说她梦到我外公。虽然她几乎每晚都梦到我外公,他却从不曾开口对她谈过话。

在梦中,我外公总是以一种疑惑的眼光望着我姨母,似乎不认识她。

当我姨母对我们说她每晚的梦境时,我们都认为是无稽之谈,都一笑置之。

直至有一晚,连我母亲也梦到我外公。

在梦中,我外公问我母亲,她(我姨母)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我们家这么久?

当我母亲在梦中告诉我外公说那是我姨母,他却说不认识她,而且根本没见过她。

当我母亲告诉我们她的梦时,我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外公会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认得?

最后,我哥哥说出他心中的想法:“我想外公并不是不认识姨母,而是不认得她。”

“不认得?” 母亲不惑问道。

“对,想一想,当外公从中国来新加坡时,姨母当时只有九岁,现在姨母都已四十多岁,面貌当然不同,所以我说外公不认得姨母。”

我们大家听了哥哥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外公并不认得姨母。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看法,实际是否真是如此?我想没人会真正知道答案。不过还有一个梦却是无法以科学的角度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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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三)

有一晚外婆对着母亲和我说:“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你外公。”

“怎样?有没有给妳四个字?” 我笑着说道。

“乱讲。” 外婆说道:“他望着我说,房子歪了一边,他住得很不舒服。”

“没什么的,只是一个梦而已罢了。” 母亲对着外婆说。

“可是他一直重复着说住得很辛苦,很不舒服。” 外婆锁着眉头说道。

“别可是了,外婆,没什么的,只是一个怪梦而已。” 我也说道。

“我明天想去光明山拜祭一下你外公,你有空吗?” 外婆问我。

“好吧,反正明天是星期日我不用上班,就载妳去吧。” 我对外婆说道。

隔天清早我载着外婆与母亲一同到光明山拜祭外公。

爬上一整排的梯阶,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外公的骨灰坛。

一见到我外公的骨灰坛,我们三人当场吓了一跳。

只见外公的骨灰坛并不是正直的摆置在木桌坛上,而是歪倒在一旁。

外婆马上把外公的骨灰坛扶正,确保它不会再歪倒下来。

当晚,我以为外公会再报梦给我外婆,却没有。

也许这只是一个很偶然的巧合,但也可能是你我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故事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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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ly 14, 2006

狮城怪谈(九)

(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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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学校假期来临时,总会有许多人到假日营去烧烤、度假。人人到了假日营都会松懈紧张的心情,尽情享受一番。就曾有这么一组朋友,在假日营度假时,遇到了以下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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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鬼’厨房
假日营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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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间 chalet 好大间。” 黄丽芬赞叹道。

“当然啦,要不然怎么能容纳我们这几十个人呢?” 大卫说道。

丽芬与大卫同是一间公司的职员。他们的老板陈经理在这个周末定租了三天两夜的假日营,让公司里的职员共聚一堂欢度周末。

出席这个欢度假日营的有:丽芬、大卫、陈经理与他的太太、老林、刘主任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儿女;加上查理、东尼和一向以“大嘴巴”自称的 James。当然也少不了与东尼形影不离的容儿。

Chalet 楼下建有一间很大的客厅,客厅里有电视机以及桌椅。而在客厅旁有一道楼梯上二楼。在楼梯的另一旁是厨房,而厨房则紧锁住。

由于陈经理他们都自备食物,因此都没去想要打开厨房。

在楼下梯级旁设有一间厕所,因此他们都用那儿的水喉洗碟子。

顺着梯级上去就是三间睡房。

当一伙人把东西按着好后便下楼了。小孩子在草场上追逐玩耍,东尼和容儿手牵着手到海边浪漫,剩下的都坐在一旁闲聊。

刘主任的最小儿子小冬今年只有四岁半,正和他的哥哥姐姐玩得兴高采烈。

小冬忽然说:“我要尿尿,你们等等我。”

说完小冬便跑进 chalet 里。

当他从厕所里出来时,在门口处见到一名日本军人站在客厅里望着他。

只见那名日本军人正缓缓地向小冬招手,仿佛要小冬走过去。

“叔叔,你叫我啊?” 小冬头歪向一旁,望着那日本军人问道。

那日本军人点点头,更连连地向小冬招手。小冬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那日本军人。

此时,刘太太刚好走进来找小冬。“小冬冬,你要到那儿去?哥哥和姐姐正在等你,还不快出去玩?” 刘太太一把抱起小冬。

“我想去玩啊,但是刚才那位叔叔叫我啊。” 小冬转过头去看那位日本军人。“咦!叔叔呢?怎么不见了?”

“小孩子不可以说骗话,知道吗?” 刘太太捏了捏小冬的鼻子。

“我没有说谎,叔叔刚才还站在那儿嘛。” 小冬嘟起小嘴巴。

“是啦,去和哥哥姐姐玩吧!”

x x x x x

众人围在一起吃了一顿丰富的烧烤晚餐后,都坐在客厅里谈天。

忽然陈经理提道:“不如我们大伙儿来玩牌吧,反正大家都闲着。”

“好极了,就由我作庄吧!” 大嘴巴 James 说道。

“你们玩吧,我带孩子们先上去睡。” 刘太太说道。丽芬、容儿表示困倦,也跟上楼去。

半小时后,小孩子们都先后睡着了。

刘太太因为睡不着,便下楼看丈夫玩牌。

经过厨房时,她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敲打声。

“噹!噹!噹!”

“什么声音?” 刘太太满脸疑惑。

“噹!噹!噹!。。。”

那一阵阵的敲打声还是连续着,象是有人正在用汤匙或是筷子之类的餐具敲打着碗碟和杯子。

刘太太走近厨房,见到锁头还是锁着。

“噹!噹!。。。” 那敲打声还是持续着。

“里头会是谁?” 刘太太不禁猜测着。“难道有匪徒躲在里头,还是有什么变态的人躲藏在里头,准备干一些什么事情?还是叫他们那些大男生来查巡一下吧。”

当刘太太走到客厅时,见到那一班男生正赌得兴高采烈,七嘴八舌地,好不热闹。

刘太太把刘先生拉到一旁,对他说了她所听到的敲打声。

“会不会是隔壁的人呢?何必大惊小怪?” 刘先生不以为然。

“但是我真听到敲打声,不信你去听听看。”

“老刘,我看你老婆是不想你玩牌吧,你就去听听吧。” 东尼作弄刘先生。

“我真的听到了,不信你跟我去听听。” 刘太太说完便拉着东尼去厨房。

“我们继续玩吧!” 陈经理说道。

不一会儿,东尼走回客厅。只见他一本正经说:“是有点不对路,我想我们应该去看一下,看看有什么事。”

众人见东尼说得那么严重,都不约而同地起身走向厨房。此时,刘太太也从楼上把容儿、丽芬和孩子们叫了下来。

大伙儿站在厨房外,听着 “噹!噹!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候,大嘴巴 James 拿了一只汤匙在厨房外敲打着墙壁,一边放声骂道:“什么东西在里头?有胆就出来现身!干嘛躲在里头?不敢见人吗?”

James 越敲越起劲,越骂越大声:“怎样?不敢出声啦!真是岂有此理,呸!”

众人被 James 这突然的喊骂声吓了一跳,没人来得及阻止他。

“出来啊!怎么不敢啊?” James 继续敲打着汤匙,骂道:“就只会躲在里头,没用!”

忽然,厨房里的敲打声变得很疾急,越敲越大声。

James 一伙人被这突来的转变吓得出不了声,个个不知所措。

只听见那一阵阵的敲打声由小声转为大声,更从厨房一直蔓延到大厅四周围。

“噹!噹!噹!噹!。。。” 敲打声四周皆是,却不见任何物体。

一时间,众人吓得出不了声,个个双脚仿佛被钉在地上。

忽然,容儿大叫一声,奔出外面,大伙儿也都争先恐后地涌出外头,个个逃得无影无踪。

x x x x x

隔天,James 和东尼两人拿了一些香和纸钱到 chalet 烧,祈求原谅。

两人战战兢兢地走向厨房门外,东尼抖着手打开锁头。

当两人一打开厨房的门,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事态马上起了变化。

只见厨房门自动开关了起来,橱里的碗碟、杯子、筷子等等都飞了出来。窗户也都自动开关,瓦器满天飞。

东尼和 James 见状,东西也来不及烧便抱头逃出屋外,头也不回地跑得远远的。

自此以后,提起假日营,大伙儿心有余惊,James 更是不敢乱讲话了。。。

(故事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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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23, 2006

狮城怪谈 (八)

(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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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发生在我国某组屋区的真实故事。

环绕着这组屋区的建筑屋,都是一整排的旧式三层楼高组屋,在其附近有一女中和一所小学,而境内又有一条很宽很长的大沟渠,为了来往通行的便利,政府便在沟渠上搭起了一条木桥。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条沟渠在挖掘时,曾发现两条经已腐烂的尸体,于是这条桥就因此隐藏着杀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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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桥上会晤
沟渠阴深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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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是我家隔壁的老邻居。

她为人健谈、友善又乐于帮助别人,因此深得人们的爱戴。

只要是那一家人有喜事或丧事要办,王婆总会去帮忙。

有一次,住在沟渠对面陈家的老祖母过世了。

陈家里里外外的人都忙着半丧事,当然少不了王婆的帮忙。

这晚,王婆在灵堂帮忙至凌晨两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家。

从灵堂处走回家的路共有两条:
一条由木桥那处走回家。
另一条却必须从大路绕一圈才能回到家。

由于王婆一直都不相信鬼魂的传说,加上她当晚觉得疲累,便自然而然的走捷径过木桥回家。

当她过着木桥的时候,忽然不知何处涌出淡淡的夜雾。

一时之间,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流遍她全身。

王婆不安地观望前后左右,心里的不安慢慢转变为惧怕。

只觉得四周阴气沉沉,身边的气温也逐渐地降落。

由于深深感觉到四周那一股诡异的气氛,王婆不竟加快脚步走回家。

正当王婆走了木桥的三份之二的路程时,迎面忽然出现一个半身的男性面向着王婆慢慢地飘浮过来。

只见拿只有半身的男性面目苍白。直看着王婆,唇边还挂着一抹阴沉得令人骇怕的笑容。

刹那间,王婆被吓得呆立在原地。

而在同一时间,那半身的男性正慢慢一步一步的逼近。

在被吓呆后的几秒钟后,王婆便恢复镇定。

知晓自己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王婆马上一声不响地转过身朝原来的路一步一步地走回。

虽然知晓自己背后跟着令她心寒的“东西”,王婆还是不急不俆地走着。

王婆一步一步地离开木桥,心也慢慢地松懈下来。

事情的发生太过突然,因此王婆只好改由从大路绕一圈走回家。

当王婆走到大路时,不禁回头偷偷一望。

王婆拍拍自己的胸膛,想道:“还好,没跟着来。”

不一会儿便到达家门口。

x x x x x

第二天早晨,王婆的家门口挤站着一大群人。

大伙儿都七嘴八舌地交谈着。

“怎么会这样?”

“到底什么事?为什么王婆的一双脚会肿到这么怕人?”

“就是罗,真怕人。”

只见王婆一双脚肿得非常怕人,根本无法站立起来。

王婆一面冒着冷汗,一面痛苦地呻吟着。

王婆的儿子招来一辆德士便抱着王婆到医院去。

众人在离去时还在纷纷地交换着意见。

“可能被什么毒虫咬到。”

“也可能扭伤脚。”

“。。。”

x x x x x

几天后,王婆的情况变得更严重。只见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剧痛一直没停止过。

去了几处求医,中医西医全试过,都没进展。最后王婆的儿子带着王婆去问神。

得到的结论是王婆触怒了鬼魂,因此双脚才会无缘无故肿起来。

“妳那晚触怒了那恶鬼。” 乩童对着王婆说道。

“我根本没得罪他,也没触怒他,我甚至于避开他。” 王婆说道。

“在他看来,他认为妳不应该回避他,妳既然没得罪他又何必绕道而行?妳避开他就是对他的不敬。” 乩童继续说道。

“但。。。有谁能有那个勇气走过去?试想,当你在半夜遇到一个半身的鬼魂向你迎面而来,你能不回头回避他吗?”

“我明白妳的意思,但是又能怎样?” 乩童说道。“现在妳唯一能做的是去木桥烧一些香与纸钱给他,求他宽恕。”

当天晚上,王婆的儿子带了一些香与纸钱以及一些水果到木桥那儿求宽恕与原谅。

如此连续几晚,王婆的双脚才慢慢地消肿。

在王婆的双脚痊愈后,她也亲自到木桥那儿上香烧纸钱。

经过这件事后,每当夜晚十一点许过后,再也没有人敢走过木桥,以免碰到不必要的麻烦。

(故事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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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后记:

当老明我还是小小明的时候,大概小三、小四,我的父亲总喜欢在夜晚十点许,叫我过木桥到对面的咖啡店帮他买香烟。

在过木桥之前那忐忑不安、焦虑的心情,至今还记得。

总会在过木桥之前,希望运气会好,有着他人也正要过木桥,我那害怕的心就比较安定。不过很多时候,总是见到一个小男孩 “一支油” 的奔跑过那夜深无人、阴森无比的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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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March 10, 2006

狮城怪谈 (七)

(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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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发生在最热闹的街道附近。一个女大学生,深夜独自在家,连连听到“咯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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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女人头 高级住宅外飘游

人鬼之间是有着界限的!?真是这样吗?
正所谓: 人不犯鬼、鬼不犯人。当真是如此吗?

x x x x x

新加坡最出名的街道是那一条?

最多人到访的街道又是哪里?

我想如果我说乌节路是最出名,最多人到访的街道,该不会有人反对吧。

在乌节路一带,建有一整排的高级住宅,价值非凡。路过的行人往往都会向那整排的高级住宅区投以羡慕的眼光,希望自己也会有一天能搬进去住。

林小倩,一名大学生,就居住在其中一间住宅里。

小倩多数住在大学的宿舍里,虽然她拥有一辆车,但是为了省时间便不回家住,只在学校假期时,才回去住。

这天,小倩的考试刚完,由于有几个星期的假期,她便回家住几天。

在游了一个傍晚泳后,小倩便以毛巾擦着她那湿湿的长发回到客厅里。

小倩的父母这时正从楼上走下来,只见二人穿着很讲究。

“哇噻!金童玉女要到那儿去,穿到这么体面?”小倩作弄父母。

“胡说八道,什么金童玉女?真让人听了笑掉大牙!”小倩的母亲笑着说。

“小倩,妳妈和我今晚被胡叔叔请喝喜酒,妳自己煮饭吃吧,所有的佣人都放假一天,妳得亲自动手了。”小倩的父亲说道。

“是,是,你放心去玩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O.K?”小倩堆着父母到门外。

小倩的父母离开后,小倩便去洗澡。

洗刷完毕后,小倩草草泡了一包快熟面,加上罐头,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饱食一顿后,人也变得有点懒洋洋。拉上厚厚的窗帘,开着冷冷的冷气,加上漫布整屋陈百强忧怨的歌声,闭眼躺在沙发上,刹时小倩觉得舒适非常。

正当她正深深地陶醉在那忧怨缠绵的歌声里,唱片已播到尽头。

“唉!怎么我从不曾遇到过象陈百强这么极度Romantic的男子?”小倩喃喃自语。

小倩起身换了另一个纯音乐的唱片,然后拿了一本亦舒的《玫瑰的故事》,便开始沉溺在爱情故事里。

当小倩阅读到一半时,忽然听到“咯”的一声。

由于她正阅读到极精彩的部分,便没去注意那一声“咯”。

一会儿,又传来那一声“咯”。

小倩把手上的小说搁在大腿上,细听四周围,希望能知道那一声声的“咯”从何处传来。
过了一会儿,没再听到任何声音,小倩便又继续投入家明与玫瑰的世界里。。。

x x x x x

半夜,小倩在浓浓的睡意中隐隐听到一阵高吭的歌声。虽然小倩以枕头盖着头,那一阵歌声还是传入她耳中。

慢慢地,那高音女人才逐渐停止了她那哀怨的歌声。小倩也渐渐地再次进入梦乡。。。

x x x x x

几天后,小倩的父母又再双双出外应酬,留下小倩一人在家里。

观赏过“金童玉女一线牵”后,小倩又再继续阅读她那未曾看完的“玫瑰的故事”。

当她阅读到一半时,同样的,如几天前一般,她又听到“咯”的一声。小倩不以为然的继续阅读。

“咯,咯!”此时传来两声,小倩把小说搁下四处张望,希望能发现到声音是从何处来。

“咯,咯,咯。”声音由窗外传了进来,象是有人正在敲拍着玻璃窗。

“咯,咯。。。”

小倩一步一步走向窗帘,一边想:“会是谁呢?难道爸爸妈妈忘了带钥匙?又难道是隔壁的邻居想借东西?”

走到窗帘前,小倩双手拉着厚厚的窗帘。

当她一手一边往两旁一拉,窗外的景象一目了然。

不看犹可,一看,心差点停止跳动。只见窗外,离她只有一尺的距离,正飘浮着一个长发女人的头。

那个只有头部的长发女人有着一张很苍白的脸孔,正对着小倩咧嘴而笑,直瞪着小倩。面对着这么一个恐怖的画面,小倩顿时呆伫在原地,弹动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人头对着她狂笑。

仿佛是一世纪那么长,小倩才如梦魇中醒过来,大叫一声。

大叫过后,小倩才从瘫痪中活动过来。她马上把窗帘遮盖起来,连连后退,甚至把沙发和桌子撞倒也不知晓。

只听见那人头还在狂笑着,更传来一阵阵的“咯,咯”声,似乎那人头正在撞着玻璃窗。

小倩不知觉地连声高叫,希望那些喊叫声会消除她内心的恐惧。在不知喊了几声后,小倩转过身没命似的跑上二楼的睡房。

跑进睡房后,马上把窗帘拉上,便钻进被窝里发抖,嘴里不停懈地祷告着。

那人头似乎不放过小倩,一直徘徊在窗外猛笑着。小倩在被窝里不停地祷告着,整个人骇怕到不停的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忽然有人掀起她的被窝,小倩猛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把那人吓得跌退几步。

“怎么啦?小倩,发生什么事?”原来是小倩的母亲回来了。

“妈!”小倩见到母亲,整个人投向母亲的怀抱,这时才哭出声来。

当晚,小倩整夜无法入睡。到了半夜,又传来拿一阵哀怨的女歌声,越唱越大声。

最后,歌声转变为狂笑声,续而又转变为号哭声,使人听后毛骨悚然。

小倩被那恐怖的声折磨了一个晚上,到清晨七点才慢慢闭上双眼昏昏睡去。

x x x x x

“哇!”小倩在睡梦中惊醒过来,整头的冷汗。

从她母亲的口中,小倩才知道原来在年余前,隔壁搬进了一个女人,由于被人骗了,便自杀身亡。

从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传来她那哀怨的歌声。不知怎么的,她竟会来骚扰小倩。

这件事过后,小倩再也不敢独自一人留在家里,更打算在日后大学毕业后搬出去住,尽量不回去那令她骇怕的家。。。

(故事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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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anuary 20, 2006

狮城怪谈 (六)

(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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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是组屋区的升降工具,每个居民在一天里至少会使用它,然而,当你在夜深人静乘搭电梯时,忽然感到一片阴深深,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停顿下来,那你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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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惊魂

好累!

今晚的工作量真是多到惊人,加班加到连晚餐也没时间吃。

“咕。。。咕。。。”一想到还没吃晚餐,肚子马上抗议。看了看表,已是凌晨十二点半了。

走进我居住的组屋楼下时,一个人影也没有。

当我掏出锁匙打开信箱时,电梯旁正趴着一只黑猫。

只见它的身体硬梆梆的,一双眼睛以惊疑的目光直瞪着我。

从来就不曾喜欢猫,它们的眼神总给我不安的感觉,总是那么阴森森的。

在我迈步走向它时,它以最快的速度跑开了。

按了电梯钮,半倚靠着墙壁,等待着它下降。

半响,电梯门才“吱。。。吱”的慢慢向旁移开。

这扰人心灵的刺耳“吱吱”声在深夜听来分外响亮。

不知觉中,我除下眼镜,紧锁着双眉,以拇指与食指捏着鼻梁、按摩着。

当我的手指按着17楼的钮时,在朦胧中见到一人影从正要关闭的电梯口闪了进来。

由于我没戴眼镜因此没看清楚,只知道进来的是一个长发女郎。

由于当时的我确实很疲累,也就没去注意站在背后的她。

不知怎么的,一股诡异的寒气正慢慢的渗透出来,使得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的我手足渐渐冰冷。

只觉得背后的长发常轻轻地抚扫着我的颈部,而那阵寒气更冷了。

当电梯正徐徐上升时,我多希望有勇气转过头去看看,却不知怎么的总提不起勇气。

不行,我一定得看看她。

我掏出香烟含在口中,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

我装着不小心的把手中的打火机掉在地上,然后漫不经心的弯下腰去拾。

在拾起打火机的当儿,我稍微往后一望。

我所看到的是一双穿着白色长裙和白布鞋的腿,而令我感到震惊的是那一双脚并没触地。

刹那间,我仿佛感觉到整个世界停顿了下来,我身体里的血液也停止流动。

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脚发软,口中的香烟也掉了下去。

天啊!

我竟然与一鬼魂共处于在这个这么小的空间里头。

我咬着自己的舌头,极力迫使自己不叫出任何声音。

我已经无法站立了,我倚靠在墙壁,一点办法也没有。

心里祈祷着,赶快开门,放我出去!

一秒钟仿佛一世纪那么长,仿佛我将会永远被困在这电梯里。

电梯震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啊,总算抵达17楼了。

“吱。。。吱”,那刺耳的门声又再响起。

啊,我已不再觉得它讨厌,而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当电梯门开了之后,我应该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去,但双腿却不争气。

我只能扶着墙壁,以抖着的脚步走出电梯;我只感觉到从不曾有过的恐惧。

想到我的背后正有一鬼魂瞪着我,不禁心跳加速,只觉得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才能走出电梯,这时才再听到背后传来电梯的关门声。

我提不起勇气回头一看。

我怕见到“她”就站在那儿瞪着我,我极力强逼自己不去想“她”,却一直不停地想着。

好不容易才到达我的家门口。

我使劲地按着门铃,不停懈的按着;仿佛想借着刺耳的电铃声掩盖自己恐惧的心情。

当父亲带着惺松的睡眼怒气冲冲的开门时,我整个人直扑了进去,直把父亲吓了一大跳。。。

x x x x x

隔天早上,父亲与大姐都紧张兮兮地追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撞撞跌跌地回来?

当我把一切告诉他们后,父亲与大姐的反应都不一样。

老爸叫我以后别太晚回来,有空就去庙堂烧一烧香,求平安。

大姐则当作笑话来看,还讽刺我别胡思乱想,说什么世上根本没有鬼。

我对大姐的讽刺一笑置之,我也没必要与她争论下去。大姐的为人就是如此,她的脾气特别固执,讲多无谓。

直至有一晚深夜,她迟归。。。。。

x x x x x

当大姐在十一点许走进组屋时,见到一名老婆婆正在等电梯。

不一会儿,电梯来了。

当电梯门开了之后,大姐跟随着老婆婆进了电梯里。

大姐按了不17楼,刚想转过头去问那老婆婆时,那老婆婆已经开口说道:“5楼。”

大姐替她按了5楼后也就没再出声。

当电梯到5楼时,老婆婆慢慢地走了出去。在她离去之前,她回过头对大姐笑了一笑。

只见她那满脸皱纹的脸露出少许的几颗牙齿,令大姐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心里直觉得骇惊。

当电梯继续上升时,大姐才松了一口气。

电梯升至9楼时,停了一下。

然后,电梯门慢慢地打开了。

只见那老婆婆正站在电梯口,慢慢地走了进来。

大姐被这 “突如其来” 的老婆婆吓得连连后退;直撞到了背后的墙壁也不知道。

大姐吓得半瘫痪在那儿,还极力后退,但试想电梯里能有多大的空间?

大姐吓得流出眼泪,只差没撒尿。

当电梯来到13楼时,老婆婆走了出去,留下大姐一人独自在电梯里放声痛哭。

好不容易,电梯总算抵达17楼。

当电梯门开时,大姐以发软的手脚连走带爬的挣扎着出来。

大姐只爬了一半便僵在那儿,一双眼睛睁得差点掉了出来。

那可怕的老婆婆正站在那儿瞪着她!

大姐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后便昏迷了过去。

当老爸与我冲了出去时,只见大姐昏倒在电梯处。

邻居们也纷纷被那一声惊叫声吓得全跑出来探个究竟。

老爸与我把大姐扶进屋里时,邻居们也个个回自己的屋里去,走廊再度恢复原有的寂静。

经过这件事后,大姐再也不敢轻言说这世上根本没鬼。

大姐每晚回来还是照样乘搭电梯,只不过总会叫我或者老爸在组屋楼下等她罢了。

如果我加班迟归,也只好硬着头皮乘搭电梯。

不乘搭电梯,难道要我爬楼梯上17楼?

我没这能耐。

电梯总是得乘搭的,谁叫我住在组屋里,更何况是17楼呢?

每次乘搭电梯时都心惊胆跳,迟早会精神衰弱,甚至于崩溃。

看来只能尽早找较低层的组屋搬了。。。。。

(故事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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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December 13, 2005

狮城怪谈 (五)

(1989年之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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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感情受到创伤时,做什么事情都会提不起劲儿,情绪的低落是可想而知,因此,在这个时侯,运数也会比常人低,经常会碰到一些不尽如意和吉祥的事,就如汪俊杰,自从他失恋后,一连串不幸的事就发生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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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脸

汪俊杰独自一人站在铁丝门处。

冷风凄凄,四周寂寂。

俊杰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星空,享受着他手上的那一根香烟。

望了望手上心爱的表,心里想到是女朋友在他十七岁生日送他时,不尽浮现出一丝温馨的笑容。

慢慢地,脸上的笑容僵在他那俊俏的脸上,不知不觉中,脸上剩下的只是苦笑。

想到女朋友在他服兵役的其间,舍他而投向他好朋友的怀抱,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剧痛。

为什么会是他的好朋友?

难道年轻的心真是无法安定下来?

一阵被灼伤的痛从他的手指传到他心中,才猛然知晓香烟已燃到尽头,留在手中也已无用处,感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把手上遗留的香烟头弹开,俊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心中的累使他不禁闭上双眼,倚靠在铁门旁。

渐渐地,呼吸变得沉重,人也渐渐步入梦乡。。。。。

“喂!Officer 来巡视了,还不起来!”

俊杰耳边传来警告声,连忙醒了过来,把制服拉整齐,站得笔直。

几秒钟后,一名Officer 从角落处走了过来。俊杰对Officer 敬了一个礼,只见Officer 脸上露了一个很满意的笑容,擦身而过,消失在另一个角落处。

当Officer 离去后,俊杰不松了一口气。

“呼,好险。”

俊杰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火之际,心里忽然浮现出一股诡异的感觉。

“刚才是谁叫醒我?”俊杰四处张望,四处竟是一片冷清的漆黑空间。。。。。

x x x x x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

俊杰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抽着烟,虽然已是一点半了,他却还在那儿抽烟。

放眼四处一看,同房的军友们都已进入梦乡,只有他一人还坐在床上傻呼呼的想着往事。

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阴风直令到俊杰打了一个冷颤。

俊杰在漆黑中掏出香烟,似乎想借着那一小撮的烟火取暖。

“呼。。。呼。。。”窗外的冷风一阵阵的涌进来。

只见身旁的队友们都纷纷拉上棉被盖住他们一个个赤裸的身上。

突然窗外闪出一道极亮的闪电;几乎是紧接着便传来一声巨响的旱雷声直把俊杰吓了一跳。

然后,雨也跟着来了。

雨一直下着,俊杰也一直抽着香烟。

这场骤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只下着毛毛雨,看了看表,已是凌晨两点半了。

俊杰把手上的烟弄熄,双手托着自己的后脑,躺在那微冷的床上。

慢慢的,眼皮越来越重,睡意也越来越浓。

朦胧中,在半睡半醒之间,俊杰见到窗外有东西飘过。

从朦胧中惊醒,他见到一名军人正慢慢地在窗外走过。

“呼!自己吓自己,真是的。”俊杰暗骂了自己一句,便又继续闭上双眼。

只一会儿,俊杰便惊慌的从床上坐直身体,直瞪着窗外,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令他震惊的事实。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怎么会有人在窗外徘徊?

俊杰呆坐在床上,心跳加速,手脚变得冰冷。

就在俊杰头额上的冷汗滑下来时,他又见到那名“军人”在窗外徘徊。

那“军人”走到一半便停止不动了。

俊杰吓得张着嘴巴,想叫却叫不出,只能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

更令俊杰害怕的是那“军人”正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他。

只见那“军人”的脸上腐烂处处,更从烂口处流出浓浓的浊液。

当那张极度怕人的脸孔对着俊杰露出世上最恐怖的笑容时,俊杰再也无法继续与他对望下去。

把被子从头到脚盖住自己,俊杰在被里淌着冷汗,全身怕得颤栗不止,一颗心跳得仿佛会从他口腔中跳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俊杰在被窝里也逐渐觉得越来越闷热。

在那么小的空间里呼吸着自己吐出来的热气,俊杰觉得烦闷异常。

战战兢兢的,他慢慢地把被子拉下。心里七上八下的望着窗外,祈求着别再让他见到那“恐怖的笑容”。

四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往窗外望出去,鬼影也没有,俊杰这时才发觉到雨早已停了。

这一晚,俊杰根本无法安眠。

他总是在即将入睡的前一刹那惊醒;总觉得那“军人”正在窗外瞪着他。

如此这般忽睡忽醒折腾了一个晚上,俊杰在隔天毫无精神的与队友们同做训练。

俊杰在当天的表现奇差无比,队友们都觉得很奇怪。

在午餐时间都纷纷围着俊杰问长问短。

当俊杰说出他昨夜所见的“鬼脸”时,队友们个个都怕得脸青唇白,气氛刹那间变得很诡异。

身旁的阿勇忽然说道:“其实我也曾见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我没见到那“鬼脸”;我曾在深夜起身去解手时见到窗外有军帽与军靴在半空中慢慢地飘过。”

每个人都吓得出不了声,个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午餐后的军事练习不止俊杰打不起精神,几乎整体军队都表现得差强人意。

在傍晚时分,一个个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自己的房间去。。。。。

x x x x x

在一个周末,队友阿成在军营的餐室外面不小心的踢到了餐室老板摆在外面的一些祭品。

“SHIT!”阿成暗暗骂了一声便又走回房里。

当阿成走进来时,俊杰与几位军友们正围坐在一块儿下棋、抽烟、玩吉他以及谈天。

阿成和各人打了一个招呼便走向自己的床位休息。

阿成的床位与另外七个队友在别一个房里,而他们的房间与俊杰的房间是连系着的,只是隔着一道门而已。

阿成在下午不小心在餐室外踢到了那些祭品,到了傍晚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当阿成在床上小憩之际,发生了一件令他永世难忘的恐怖事件。。。。。

阿成无聊的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渐渐步入梦乡。。。。。

在另一间房中,俊杰与其他队友正在下棋、谈天。

“喂,你们有发现到阿成的脸色很差吗?”队友阿达问众人。

“有吗?我没什么注意。”俊杰说道。

“也许他失恋吧。”啊达又说道。

“失恋?哈!失恋又怎样,日子还是照样的过。”俊杰说道。

众人听到俊杰的口气有些许不一样,都向他投以诡异的眼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天色也越来越昏暗。

俊杰与其他队友都停止了吉他和下棋,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想出声。

“哇。。。!!!”

忽然一阵刺耳的喊叫声划破了宁静的空间。

那一声极响的惊叫声使得俊杰他们吓了一大跳,阿达甚至于连手上的香烟都拿不稳,掉在地上。

那一阵骇人的惊叫声并没就此停止,还是不断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使他们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然后,从阿成房中传来一阵象是撞倒桌椅碰地的声音,以及见到阿成跌跌撞撞地惊慌的冲出房间。

只见他跑了没几步便整个人软跌坐在地上,全身颤栗发抖。

阿成趴在地上,一手按着地上支撑着身体,一手伸直向前,双眼睁着极大看着他们。

只见他张着大口想叫却叫不出来,只能发出一阵微弱的沙哑声。

冷汗从他头额涌出冒出,淌下他惊慌的脸孔,直落在地上。

阿成眼角边的肌肉正在不停地跳动着,两排牙齿不停地相撞着,直发出“咯。。。咯。。。”的撞击声。

由于他害怕到双脚发软,无法再站起来,而他又极力想向前移动,便很辛苦地向前,托着自己的身躯一寸一寸向前移动。

众人见到阿成害怕到整张脸发青,都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
俊杰首先迎向阿成。

当俊杰扶着阿成的手时,阿成把俊杰捉得紧紧的,十指深陷入俊杰的手臂中;自他的嘴中发出微细的叫声:“啊。。。”

“阿成!发生了什么事?”俊杰一边扶着阿成一边问道。

阿成青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我们先扶他到椅子上休息一下再说吧!”俊杰对着他的队友们说。

阿成被众人七手八脚抬向椅子上,只见他急速的呼吸声越来越大声,仿佛象鱼儿脱离了水,嘴巴迅速地一张一合。

阿达见到阿成全身发抖便说:“我去房间帮你拿你的棉被。”说完便转身走向阿成的房间。

“别进去!”阿成忽然嚷叫起来。

阿达被阿成突如其来的嚷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看着他。

“别进去,别进去,千万别进去。”阿成以将近呻吟的声音说道。

“阿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俊杰问道。

阿成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说:“刚才你们在这儿谈天,我独自一人在里头小憩,睡着睡着,忽然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俊杰问道。

“不知道,我在朦胧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象觉得有人正在注视着我,而当时的我又在睡梦中,只觉得很奇怪。然后,我慢慢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阿成说到这儿呼吸又逐渐重了起来,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眼角的肌肉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不已,可见当时的情形给他的惊吓的确不小。

隔了一会儿,阿成才继续说:“我在朦胧中隐隐见到有一个人影在我面前,当我微微睁开惺松的睡眼看到眼前的影象,吓得我把双眼即刻张至最大,心跳几乎停止跳动!”

阿成吞了一口口水,才抖着声音说:“只见一名头发很长很长的女郎,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衣服,坐在我的床脚上,只见她双眼透现出很怨恨的眼神,怒瞪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使她这么恨我,我被她瞪得汗毛都竖站了起来,当时的我吓得纵声大叫起来。。。”

俊杰每个人听了都吓得出不了声,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试想想,当你在朦胧中从睡眠至苏醒过来,迷迷糊糊里见到一名黑衣长发的苍白女郎坐在床脚直
瞪着你,你会有什么感想?怕是和阿成一样发出凄历的喊叫声后,便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间。

“为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阿成喃喃说道。

“会不会你在无意中触犯了她?你好好想一想。”阿达说道。

“无意中触犯她?”阿成锁着眉头思索着。“吓!我想起来了。”

阿成把下午他无意中踢到摆在餐室外的祭品的事告诉大家。

众人听后都一致认为一定是这件事,所以那个“黑衣女郎”才找上门来。

“那。。。那该怎么办?”阿成吓得直发抖。

“我看我们明天去问餐室的老板该怎么做吧。”俊杰安慰着阿成。“别想这么多了,睡吧。”

“不!我不去睡,我要在这儿。”阿成连连摇手拒绝再踏入他的房间。

“好吧,那你就在这儿睡吧,反正明天星期日也没什么人会这么早回来。”

阿成一夜睁着双眼直至天亮,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次日,阿成一行人到餐室处找老板求教。

“原来踢到祭品的人就是你,我昨天见到祭品被踢到一旁去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老板望着阿成说道。

“那。。。”阿成连忙说道。

“你马上去买一些香和纸钱来烧,向“她”道歉。”

阿成听后马上去买所需品。

x x x x x

清晨。

阿达首先醒了过来,当他拿着牙刷与面巾要去洗脸时,见到队友志宏正睡在门口处,不禁感到奇怪。

“为,志宏,你怎么睡在这儿?”阿达走过去推了他一下。

“嗯,什么事?”志宏半蒙着眼问道。

“你看你自己,怎么睡在这儿?”

志宏四处看了一下,然后很吃惊地坐了起来。“吓!我怎么会睡在这儿?”

“唓!我怎么会知道,你问你自己吧。”

“一定是有人作弄我,趁我熟睡时把我搬来这边。”

“起来吧,说多也无谓。”

这时,队友们也逐渐起身了。

x x x x x

隔天早上,当众人睡醒后发觉到阿达正睡在地上,而另一名队友阿伟则睡在墙的角落头。

这件事之后,众人都开始怕了,却没有人做出什么行动,每个人似乎都不想提起,尽量避开这个话题,直至。。。。。

有一天清晨,那天正是农历七月十四。

俊杰他们睡醒时,却发现他们全都不是睡在他们自个儿的床上。

阿成睡在门口外面;阿达睡在床底下;志宏睡在角落处;俊杰与另外三名队友则睡在厕所里;其他队友们也各自睡在各处,却无一人睡在床上。

这下,众人再也按捺不住,个个吓得脸青唇白。

经过一轮商量之后,众人决定每人出点钱买一些纸钱来烧。

几天后都不再发生他们被搬迁的事情,大伙儿也比较安心。

过了几天,又再发生他们在睡梦中被搬迁的事情,队友们在隔天又凑钱买纸钱来烧,事情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延展下去。

因此,每隔几天,俊杰他们总会自动的烧一些纸钱与香,以求睡得安宁些。

说也奇怪,如果他们隔太久没烧纸钱,隔天醒来肯定会无所不在,无处不睡。

这件事直到俊杰他们服完兵役后才告一个段落。

(故事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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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November 24, 2005

狮城怪谈 (四)

(1989年之旧著)

=====

当你很不幸地遇到鬼时,你会有什么感觉呢?也许你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吧!然而,小孩子遇见鬼时又有什么反应呢?或许由于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因此不感到害怕,也可能因为如此,天真无邪的小孩遇见鬼的较大人的多吧。。。。。

=====

小孩与鬼

小宝是一个四岁半的小男孩,长得白白胖胖,时常嘟着小嘴巴对着别人笑,因此常常令邻居的叔叔和阿姨们忍不住地想抱他、亲他。年级较大的伯伯和婆婆们都喜欢捏他的圆圆的面颊,摸他那可爱的小头。

小宝总喜欢坐在门口外玩耍,通常都是独自一人坐在那儿看行人们走来走去,每次邻居们走过时,他都会叫人,这更使得邻居们更喜欢逗他玩。

住在四楼的陈伯最疼爱小宝,每当他经过小宝的身旁时,总会摸一摸小宝的头发,还给他一粒糖。

或许是因为有糖吃的原因吧,小宝最喜欢楼上的陈伯,当然,小孩子总是喜欢别人哄他的。

几乎每天傍晚,陈伯都会给小宝一粒糖,这已成为他们俩之间的一种心灵间的默契。

到了夜晚,小宝的母亲也会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小宝,今天见到陈伯伯吗?”母亲拥抱着小宝半躺在沙发上说道。

“有啊!陈伯伯他也给我一粒糖吃,好好吃。”小宝露出笑容答道。

“你真贪吃哦。”母亲一边说一边亲着小宝那带有奶香味的颈项,弄得小宝不停地咯咯笑着。。。。。

x x x x x

几个星期后的一个傍晚。。。。。

小宝独自一人坐在门外玩耍,正闷得有点不耐烦时,他见到陈伯伯由楼上走了下来。

“陈伯伯。”小宝咧着小嘴巴说道。

陈伯伯走到小宝身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小宝今天乖不乖?”陈伯以充满爱怜的声调温和地问小宝。

“乖,小宝很乖很乖。”小宝抬着头答道。

“小宝,陈伯伯今天没有糖给你吃,你气不气?”

“不气。我已经长大了,不再喜欢吃糖。”小宝以大人的口气答道。

“哈。。。”陈伯看到小宝强调自己是大人的语气,忍不住大笑起来。“小宝,陈伯伯要出去一下,再见啦。”

“陈伯伯,再见。”小宝摇晃着他那胖胖的小手说道。

小宝晃着小手直至陈伯远远地蹒跚而去。

x x x x x

“妈妈,我今天见到陈伯伯了。”小宝对着母亲说。

“是不是又给你糖吃啦?”母亲摸了摸他的小脸蛋问道。

“没有啊,陈伯伯今天没给我糖吃,我已经长大了嘛!”

“是啦,小宝长大了。”母亲笑道。

“其实陈伯也蛮可怜的,自己一个人住。”父亲在一旁说道。

“爸爸,陈伯伯的儿子女儿呢?为什么他们不理陈伯伯呢?”小宝张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陈伯伯的儿子女儿们结婚了都不想和他们的父亲住,你以后结婚了会不会不要妈妈和我呢?”父亲抱着小宝问道。

“不会,我一定会和你们同住的。”小宝一本严肃的说。

父母亲两人见到小宝贑直的脸孔,不禁笑了起来。。。。。

x x x x x

第二天、第三天傍晚,陈伯伯照样地下楼来与小宝谈话,他每次都很爱怜地摸着小宝的头发。

第四天下午,住在陈伯隔壁的王先生嗅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臭味,而这股臭味正从陈伯的屋里传出来。

在敲了陈伯的门大约十分钟后,王先生实在忍受不了由陈伯家里传出来的臭味,便打电话报警。

在警察到来撞开门后,发现到陈伯的尸体在客厅中。

法医检验后,证实陈伯在客厅跌倒撞伤了头部,已死去一个多星期了。

当小宝的父母亲知晓着件事后,都惊吓得不知所措。如果说陈伯已死去一个多星期,那小宝这几天所见到岂不是陈伯的鬼魂?自此过后,小宝的母亲再也不让小宝离开她身边半步。

陈伯的儿女们知晓陈伯逝世后,都纷纷赶回来办理丧事。

陈伯的大儿子的一位女同事,这晚,带着六岁的女儿小芬前来吊丧。

陈伯的灵堂就搭在楼下的草地,只见来吊丧的人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

陈伯的儿女们都蹲坐在一旁守柩,两个女儿更是两眼布满红丝。

忽然陈伯的大儿子发觉身后有人拉他的袖子,回头一看,原来是小芬。

“什么事呀,小芬?”大儿子问道。

“叔叔,我想小便。”小芬小小声的对他说。

“这样啊。妳上去四楼我的家里的厕所吧。楼上没有人,妳会上去吗?”

“会!我上去了。”小芬说完便独自一人爬上楼梯上楼去。”

不一会儿,小芬从楼上下来。

当她经过陈伯的遗照时,只见她停住了脚步,看着陈伯摆在灵堂框前的遗照。

陈伯的大儿子这时走了过来,问小芬:“怎样?尿完了吗?”

“嗯,叔叔啊,刚才我在楼上见到这位伯伯正在门口扫地。”小芬指着陈伯的遗照说道。

陈伯的大儿子听后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小芬,妳是看错人了,小孩子不可以说骗话的,知道吗?”

“我没说骗话。我真的见到他在扫地,而且他还跟我笑呢。”小芬说道。

这时,小芬的母亲刚好经过听到,便说:“小芬,谁对妳笑了?”

陈伯的大儿子对小芬的母亲说了一遍小芬所遇到的事,小芬的母亲马上变得面无血色。

“我看我们一起到楼上去看看吧。”陈伯的大儿子说道。他叫了几位男同事便和小芬的母亲一同爬上四楼去。

当他们抵达四楼时,只觉得四周围阴沉沉的,有说不出的诡异。

虽然不见任何东西,各人的心里都不竟感到骇怕,只在四楼随意巡视一下便急急地下楼去。。。。。

x x x x x

后语:

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有多少?

我可以肯定的说是百分之百,因为其中一个小孩是我的亲戚,而且我相信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你说是吗?

(故事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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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November 17, 2005

狮城怪谈 (三)

(1989年之旧著)

四周一片宁静,虫声唧唧,大地仿佛在沉睡,此刻,我却为了三餐而得挨夜加班。虽然,这已不是第一次值夜班,可是,夜里办公室一片寂静的气氛,却令人毛骨梀然,骇怕万分。。。。。

=====

办公室惊魂

=====

我的名字叫童字光。

我在一家出入口贸易公司工作;由于有些时候,飞机半夜才降落,而顾客又急于需要所运来的货,因此我总得在半夜回到公司加班。

没办法,顾客至上。

白天,我有几名书记和一名女助手,如果你有机会到我的办公室来,一定惊讶白天与
夜晚的差别。

白天的热烘烘和夜晚的冷清清是两个极端。

忘了是谁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有男人的地方一定有香烟;有女人的地方一定有嘈声。”

哈,说的真妙。

我的办公室就是如此:白天一片吵杂,夜晚宁静无比。

我的电脑与一切文件全部在二楼;搂下是仓库。

由搂下通至搂上是一个圆形的楼梯---那种古老的建筑。

还记得当我第一次见到这楼梯时,心里突然浮现一种诡异的感觉:有一些新鲜感同时又有一种莫明的恐惧感。当时心中忽然涌现不祥的预感,一种酷似凶兆的第六感。

果然在几个月之后,发生了一次意外。。。。。

x x x x x

“阿成,拿这份文件去楼下给老陈。” 我的助手珍妮对Officer Boy说道。

“没问题,立刻送去。” 阿成连跑带跳地拿了文件便跑下楼去。

“这个阿成总是那么不定性。” 珍妮边摇头边对着我说。

忽然由楼梯处传来一阵跌碰声和阿成的惊叫声。

“哎。。。呀。。。” 楼下传来阿成微弱的呻吟声。

当我和珍妮跑下楼去时,见到阿成正坐在地上,双手紧抓住左腿,冷汗直冒。

“怎样?” 我低下头问阿成。

“哎。。。哎,我的左腿断了。” 阿成呻吟道。此时,老陈也走了过来。

“别乱动,我马上去打电话召救护车。” 老陈说完便去打电话。

不一会儿,救伤车来了。忙了一阵子,阿成被抬去医院。

x x x x x

当阿成的断腿痊愈后,头一天上班便呈上他的辞职信。

“怎么会想辞职?” 我望着他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换换环境。” 阿成说道。

“你考虑一下吧。”

“嗯。” 阿成敷衍答道。

珍妮这时也走了过来。

“嗨,阿成,你的腿好点了吗?那天你怎么会滚下去?”

“我。。。那天。。。” 阿成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什么事这样吞吞吐吐的,别婆妈了。” 珍妮道。

“那天当我下楼时,走到一半,忽然一阵阴风从四周吹了过来。” 阿成吸了一口气后说道。“然后我忽然感觉到背后好象有人逼近我。在我未来得及转过头去看时,在我背后突然有人用力推了我一下,就这样我失去重心,滚了下去。”

“那天除了你之外,根本没人跟着你下去。” 珍妮吓到脸色发白问道。

“是吗?也许是吧!” 阿成耸了耸肩说道。

当珍妮楞在那儿时,我的另外两名书记,雪利和南丝走了过来邀她去吃午餐。

在她们三人去吃午餐时,我享有一小时宁静的办公室。

可惜,一小时好快便已飞逝了。

在珍妮她们三人还在楼下时,她们的嬉笑声早已如浪潮般直轰了上来。

“唉!耳朵又得受罪。”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

果然,嘈声马上向我围攻,令我招架不住,可说是暂时性失去听觉。

“老板,阿成他是被女鬼推下去的。” 雪利第一个在我耳边进攻。

“是啊,真是有女鬼!” 珍妮也不甘示弱,立即加入“攻势”。

“胡说八道!那儿有鬼?哈,妳们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还知道是女鬼?” 我望着她们三人问道。

“什么胡说八道,是真的,那天我很早便抵达公司,我是第一个人进来。我在楼下的楼梯处刚要上楼来时,抬头见到一名身穿白衣的长发女人正站在二楼处。” 雪利睁大双眼说道。

“当时的我吓了一跳,不敢独自上来,连忙走去仓库等你们来。” 雪利继续说:“那天续我之后便是老板你来得最早。”

“哦,那天我记得妳整个人魂不守舍,我还问妳是不是生病。” 我说道。

“对,对,对,就是那天。”雪利点头猛道:“我还记得那天我们上来后,办公室根本没有人。”

“还有啊,” 南丝也插上一脚说道:“有一次中午我不舒服没去吃午餐,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休息,忽然由楼下转来一阵阵的哭泣声,哭得很凄凉而且越来越大声。我以为是珍妮还是雪利在哭便走下楼去看看,却不见有人。”

南丝说完便静了下来,有趣的是珍妮和雪利也同时静了下来。

哈,真是神奇,三个女人在一块儿竟然回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哇!!” 我突然大喊一声。

哇!!!” 三名女人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喊了起来。

我的天!屋子差点塌了下来,三个女人的惊叫声叠在一起真可说是惊天动地,空前绝后。

在她们的喊叫声后,我的双耳转来阵阵的鸣鸣声,真的是女人的喊叫声,名不虚传。

“你做什么大叫?” 珍妮一手按住胸口说道。

“就是,你怪叫什么?” 雪利和南丝双双把双眼张的大大对着我怒问。

“对不起,和你们玩玩。” 我举起手做投降壮。

“好了,回去做工。” 珍妮见了,便替我解围。

x x x x x

黎明。

我把车泊好后便冒着雨直奔向仓库。

这场小雨从昨夜便一直下到现在。唉!这种天气最好便是睡觉,我却必须在黎明时分冒着雨来上班,可怜的我。

在漆黑中跑向仓库,当我到达门口时,正拿出锁匙打开大锁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女人的啜泣声,而且仿似哭泣得很凄凉。

咦?里头怎会有人在哭泣?

心里忽然想到南丝曾说到她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和她们所谈过的鬼魂之谈,一阵莫明的恐惧感忽然涌上心头。

怎么样?我该不该开门进去?

这世上当真有鬼?

一定是我听错了,现在科学这么昌明怎会有这些无稽之谈?

但是那哭声那么清楚地由里头传了出来。

把锁头打开了,我以冒着冷汗的手心紧握着门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不该把门打开。

童字光啊童字光,你几时变得这么懦弱?这世上那儿有鬼?你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去做,怎么还这么婆妈?

我咬了咬牙根,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马上把电灯开着。

只见仓库里空无一人,只有货物。

慢着,那扇门怎会这样?

只见那通向二楼的门正在徐徐地关上,就象是有人刚推开那扇门走上二楼去。

“谁?” 我叫了一声,快步冲向那扇门。

我开了楼梯处的灯然后走进去,抬头望了上去。

在二楼处我刚好见到一件白衣裙的裙角闪了一闪。

我连跑带跳奔上二楼。

那儿有人?

一定是我太累,眼花。

把外套脱下,我立即投入我的工作里。

繁忙的工作令我暂时忘了所发生的事,心中的疑虑与恐惧也暂且丢在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正当我正在埋头苦干时,楼梯处传来一阵有人走动的声音,我不禁感到奇怪,整间公司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哪来的第二者?难道进贼了?

我把手上的笔丢下,赶忙跑向楼梯处往下望。

啊!又是那白衣裙角扬了一扬。

当我冲下楼去时,老陈刚好从仓库门口走了进来。

“早,老童。” 老陈对我打个招呼。

“早,你可有见到什么人由楼上下来吗?” 我问老陈。

“没有啊,我只见到你下来。” 老陈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看来是我眼花。

当我正转过身想上楼去时,老陈忽然叫住了我。

“老童,你见到了什么?” 老陈一脸沉重问道。

“我。。。我听到了有女人的哭泣声。。。而且我好象见到了一个女人。。。我不敢肯定;大概是我眼花。”

“你没眼花,因为我也曾见过。” 老陈说道。

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这世上真有鬼。南丝她们也没说谎,这间公司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留下做夜班,那时我就坐在这儿。忽然楼上传来一阵打字的声音,当时你们全下班了,楼上根本没有人。” 老陈说到这儿,珍妮和雪利也来上班了,两人听到老陈的话双双都站在那儿听老陈继续说下去。

“我心里有数,便置之不理,继续做我的事。过了一会儿,打字的声音停止了。又过了大约半小时,我总算把我的工作做完了,我拿了一份文件到楼上去复印。”

“你还敢上楼去?”雪利瞪大双眼问道。

老陈望了望她,继续说:“我拿了文件上楼时,走到一半,我见到一名穿白衣裙的女子慢慢地向着 我走过来。”

“啊!” 珍妮与雪利吓得彼此紧靠在一起。

“只见她望着我,以一双哀怨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有许多话要对我倾诉。” 老陈点了一根烟说道:“她就站在我面前静静地看着我,象似有话对我说却不出一声,我被吓得呆立在那儿与她对望。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我立即掉过头跑下楼,逃出仓库。当我在外头锁门时,听到里头传来哭泣声,我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那儿便急急忙忙离开了。”

老陈说完后,每个人都静静不出声,四周的气氛透出一股很诡异的感觉。

“Hi! 大家早!”南丝此时走了进来,她的那一声 “狮子吼” 把大家吓了一跳。

“怎么了?” 南丝见大伙儿吓了一跳,不禁问道。

“没事,没事,开工了。” 我拍了拍手,然后转过身上楼去。

当我上楼时,背后传来珍妮她们三人的喃喃细语。

“有一次我听到那复印机自动操作,而且不止一次呢。” 南丝对着她们说道。

“是啊,这间公司真有点邪门,有时我的文具会无缘无故不见,这一刻刚在我桌上,下一刻就不见了。” 雪利说道。

我回过头瞪了她们一眼,因为我知道如果她们继续谈论下去,今天可不用工作了。

珍妮见了便拉了拉其余二位的衣袖,细声说:“喂,别再说了,老板不高兴了。”

看了我的脸色后,三人才乖乖不再吭一声,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

x x x x x

上个月的公共假期屠妖节由于有一顾客急着要一批货。而飞机又在当天早上抵达新加坡,我只得牺牲一天公共假期回公司工作。

虽然是大白天,但一想到公司里有着不干净的东西,心里不禁有点害怕。

忙了整个上午,幸好一切正常,什么事也没发生。

当我正在抽一根烟小憩时,旁边的复印机忽然操作起来。

那一声又一声的移动声使我坐立不安。

我冲上前去把电插头拔了下来,没有了电力,复印机马上停止操作。

我以手背檫了檫头额上冒出的汗,安慰着自己:“没事,不过机器发生故障而已,没事的。”

看了看那复印机,我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此时,我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在宁静的办公室里,铃声分外响亮,我不禁吓了一大跳。

天啊!不可能的,没理由会响的。

我公司里的电话是那种可打出来,也可让公司里的职员做室内交谈,那种英语叫 “Inter-Calling”。

从外头打进来和Inter-Calling的电话响声是不同的,而且Inter-Calling时,电话机上的红灯会闪亮,因此很容易分辩是外头打进来还是办公室里职员们的Inter-Calling。

此时,我桌上的电话机响时,正是显示着是 Inter-Calling。

不可能的!

整间公司就只有我一人,公共假期根本没有人会回来。

那电话响声还在一声一声的响亮着,似乎在催我拿起听筒。

我以发着抖的右手慢慢伸前去,心里恐惧万分,不知道我该不该拿起电话听筒?

就在此时,响声停止了。

四周又再回复清静,静得有点怕人,我甚至于可以听到自己的猛烈心跳声。

“没事,电话故障罢了。” 我安慰着自己。天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根本不相信会这么巧,复印机故障,电话机也故障。

电话机此时又再响了起来。

啊!又是 Inter-Calling!

我拿起听筒还没出声,从那一端传来令我害怕又熟悉的哭泣声。

那阵哭泣声一声一声地传来,我不禁感到全身乏力,手脚冰冻,心跳不止,感觉到我的血全涌上头顶使我头皮发麻。

“谁?” 我大喊一声。仿佛想借着喊叫声掩盖恐惧。

“呜。。。。。” 哭泣声还是连续不断。

我扔下听筒,马上冲下楼去。

一个人影也没有,整间仓库就只有我一人。

我倚靠在墙上喘着气。

此时,仓库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又是 Inter-Calling!

我几乎是立时便拿起听筒喊道:“谁!”

还是没有声音,只是那令我疯狂的哭泣声,我再也忍受不了,扔下电话听筒便冲出仓库,头也不敢回。。。。。

自此之后,我总会拉着老陈和我一起工作,特别是夜晚和公共假期。我再也没有勇气独自一人留在公司里;顾客虽然重要,我却也不必为他们而心惊胆跳,毕竟顾客是顾客,我是我,我不能为他们而受惊吓。生意是生意,我不能因为生意而经神崩溃,永远不能。。。。。

(故事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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